”李嬷嬷小心翼翼看了福晋一眼说道。
“依你之见,颜玉的事情继续下去?”福晋问道。
“这个还请福晋定夺,只是如果此时就此打住,那五格大人所作的一切不是空亏一溃了!”李嬷嬷说。
“走吧,我且再想想!”福晋甩了一下手里的帕子,又看了一眼大阿哥,才转身往前院大门走去。
待福晋主仆走到正院大门口时,一眼就看见正院的院子里跪着一个人,头顶上还举着一个铜盆。瞧着那熟悉的背影,福晋岂有认不出是谁的!
夏荷、秋蝉几个丫头正在春柳身边说话,见福晋和李嬷嬷终于回来了,立刻迎了上去。
“春柳为何跪在那里?”福晋沉着脸一边走,一边问道。
“启禀福晋,春柳是被颜玉格格罚跪在那里的。”夏荷与春柳最是要好,看到她无辜受此处罚,心里也早对颜玉的过分言行看不过眼,此刻见福晋回来,立刻就将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
待福晋和李嬷嬷、夏荷等人刚走进春柳时,突然前面跪着的人一下子倒了下去,铜盆里的水溅了一地,春柳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外头的声响惊动了屋子里正在与云鸢吃水果的颜玉,她放下手里的桔子,扶着云鸢刚走到正屋门口,便看见福晋正令李嬷嬷和夏荷拉起了昏倒过去的春柳。
“姐姐回来了!”颜玉正想着福晋去了这么久,估计是和四爷正在谈迎娶她的具体事宜,这才拖得久了些。她立刻急忙走出屋子,迎了上去,根本都不看一眼已经被太阳晒得几欲中暑的春柳一眼。
“你为何要罚春柳?她怕是就这样在太阳下跪了一个时辰了”福晋看着春柳的样子,忍不住严厉地喝道。
“姐姐,她眼里根本没有我,连杯茶都不肯给我泡!”颜玉委屈地嘟起嘴说道。
{ } 无弹窗 “奴婢不敢,只是格格要的茶必须用沸水冲泡才可以,此刻膳房里的热水还未送到。”春柳眉头微微蹙了一下,她陪着福晋出嫁的时候,这个颜玉格格才不过五岁,而且也不和福晋长在一个院子里,故而春柳对颜玉是完全陌生的。
“那你为什么说让云鸢自己去膳房问?”颜玉狠狠地盯着春柳,如果眼光能够打人,只怕春柳此刻已经被她的目光打了无数次了。
“奴婢奉了福晋之命,正在准备福晋中午要服用的补身的雪燕,故而无暇亲自去给格格看。”春柳低着眉头说道,其实她心里头对这个九格格自然也没有对福晋那般有感情,况且颜玉为人骄横,在这里住了这么些时日,经常对她们呼来喝去,仿佛她们是她的奴婢似得,就连福晋也未曾这般使唤过她们,特别是春柳,还似乎福晋少数最信任的奴婢之一。
“你不要拿长姐来压我,怎么着,在你眼里,长姐才是你的正经主子,我就不是,对吧?”颜玉眼里的怒意更甚了,她最恨家里的奴才不把她放在眼里,这春柳虽然此刻在四贝勒府,但也是从乌拉那拉家出去的人,自然也是她颜玉的奴婢了。
“奴婢不敢,还请颜玉格格息怒。主子每日中午歇晌之前,必要服用雪燕,奴婢如果现在还不去准备,到时候误了福晋的事情,奴婢真是承担不起,还请颜玉格格开恩!”春柳其实心里头确实没怎么把她放在心上,可偏偏颜玉还真说中了,她也便只好拿福晋来说。
“你可知道福晋现在去与我姐夫说什么了吗?”颜玉冷着脸故意问道。
“奴婢略知一二,是为了格格的事情!”春柳作为福晋的心腹奴婢,自然知道最近福晋的心思。
“既然知道,你还敢对我不敬,看来我这姐姐的人是得有人好好管教管教了!”颜玉突然站起来,踩着花盆弟子走到春柳身边,绕着她转了一个圈,厉声喝道:“春柳,目无主子,去院里跪着,直到你想明白了为止!”
看着咄咄逼人的颜玉,春柳心里十分不服,但又碍于她是福晋的妹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