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泽起身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一点温热的开水,递给唐玲。
唐玲缓缓起身,接过水一小口一小口地饮着。
“我爸妈回去了?”唐玲轻轻问。
“嗯,你都晕了,他们怎么可能不回去。”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唐玲愁容满面,“我了解他们。”
费洛泽轻轻握住她的手,又俯下身,温柔地亲吻了一下她光洁的额头,吻得纯洁爱抚,不带丝毫情欲的色彩。
唐玲的脸颊绯红,羞涩又感激地说:“谢谢你,我没事。”
真是患难见真情,费洛泽见识过了她的家里人,却依然爱她如初,她的心正被一点一点地瓦解。
病房中弥漫着温馨和乐的气氛。
突然,一个小护士从外面跑进来,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唐玲医生,外面有好多人在医院门口闹,还拉起了横幅,好像是…你们家的人!”
唐玲和费洛泽都是一阵惊愕,唐玲更是一把拔下输液的针头,直接穿着病号服向外奔去,费洛泽也跟着出去。
只见医院外面人声鼎沸,一群人把红色的横幅举得高高在上,还大声嚷嚷着什么,引得周围频频有人围观、拍照发朋友圈。
唐玲走近一看,横幅上写着:“不孝女唐玲把亲哥哥告进监狱,其心可诛!”她也看清了举着横幅的都是自己的父老乡亲、七大姑八大姨,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母。
费洛泽一看这一幕,有些担忧地牵起了唐玲的手。
唐玲走过去,虚弱地喊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唐玲的族人一看见她,都围过来,理直气壮地说:“撤诉!你不撤诉我们就一直举着!”
唐玲义正言辞:“我是不会撤诉的。”
这时从医院里跑出来一个小护士,面色严峻地趴在唐玲的耳边上窃窃私语:“唐玲,院长说让你过去一趟。”
唐玲抬眸,低落地点点头。
她转身就回医院,剩下的父老乡亲们一看她要走,都急了:“唐玲,你去哪啊?”
唐玲转身冷冷地瞥他们一眼,头也不回地又离开了。
费洛泽留在原地,并没有跟上唐玲,而是转头就拨打了“110”。
唐玲拖着病体走向院长办公室,礼貌地敲了敲门。
“进来,”院长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气度不凡,颧骨很高,显得有些傲气。
唐玲一进门,院长就单枪直入正题:“唐玲,最近你怎么回事?你家人在医院外面挂起横幅,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坏?”
唐玲被劈头盖脸一阵训,有些委屈道:“我知道,我有什么办法?”
院长叹口气:“知道的会明白这是因为你的私家事,不知道还以为是咱们医院出了问题呢!你赶快答应人家的条件,把事情平息。”
唐玲紧抿着唇,脸色苍白:“院长,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医院,但是我不会答应他们的条件,对不起!”
院长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院长,我愿意辞职以谢罪!”唐玲低着头,把下唇咬得几欲出血,“请院长成全。”
院长默然地看着她,良久才平静地开口道:“按照规章制度,发生这样的事,你的确是需要辞职。我会给你预付五个月的工资作为辞职金。”
“谢谢院长!”唐玲的眼中溢满泪水。她现在谁也不恨,谁也不怨,这或许就是每个人的命运,这或许就是每个人的原罪。
而她的原罪,就是遇到了这么一个蛮不讲理、重男轻女的家庭。
…
法院门口。
今天是唐宁被转移到监狱里的日子,唐玲
本想着最后一次去见见自己的这个哥哥,做个告别,结果在门口却遇到了自己的父母。
唐玲的母亲一看见她就立马张牙舞爪地冲上来,甩手就是一个耳光,骂道:“你来干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