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就在她俩说话的功夫，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子向她们走过来，对叶星菡微微鞠躬后恭敬道：“叶小姐，人就在那里面，我带你过去。”
叶星菡矜贵地点了点头，扶着陈玉容跟着那人往巷子里走。
若不是有人带路，陈玉容都不知道临川市区里居然还存在着这样一个角落。
狭窄、逼仄、黑暗...
各种腐朽的、潮湿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直冲她的鼻尖。
陈玉容没忍住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试图拍散这无处不在的味道。
离开了金主的王晓洁已经沦落到住在这里了吗？
她从金主那儿要来的钱呢，不会那么快就用完了吧？
那男子带她们来到一低矮的平房前，然后与另外一个人分别站在门口两侧。
陈玉容推开门进去粗粗的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里头只有简单的家具，一床一桌几把椅子。
王晓洁所住的地方比刚刚路过所见的要好些，至少她这没有混合的陈旧气味。
屋子里只有一盏白炽灯，挂在顶上摇摇晃晃的，丝毫不怀疑下一秒就会掉落在某个人脚前。
她拉着叶星菡站得离那盏灯稍远些，可这屋内狭小，几乎没有可退的空间。
“你们来了。”王晓洁从床上起身，坐在床沿，对于她们的到来丝毫不感动惊讶。
叶星菡把陈玉容拽到自己身后，眼睛一直盯着王晓洁的方向：“你不是同意了作证么，先让我们听听你能给出怎样的证词。”
“别急嘛，在那之前我还有话要对陈玉容说。”王晓洁把头慢慢拧转过来，低低道。
陈玉容拉着叶星菡的手把她往后拽了一些，回道：“我就在这，你要说什么赶紧说吧。”
王晓洁坐在床沿，依然是用低低的声音慢慢道：“从小就有人夸我长得好，以后定能嫁个大老板，吃香的喝辣的做个富家太太。”
“很早我就明白我的脸就是我的武器，所以我努力学习，成绩从来都是班里前几名，等以后考入名校有的是优质男供我选择；所以我跟着网上的视频学穿搭学化妆，迎合直男的审美把自己打扮的美美的，；所以我报了各种课程，学礼仪学说话，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像一个‘名媛’。”
“我明明样样不差，为什么就是比不过那些空长一个脑子的富二代，她们...她们不就是会投胎了些吗？”
“我不服！”
“后来有一个老板找到我愿意用10万块包我，而他说这仅仅只是生活费。”
“之后我就辗转在各色男人之间，直到遇见了唐鹏，他出手比之前任何一个都大方。”
“我的父母他们只是普通的打工人，辛苦一辈子才挣几个钱。而我只需要陪唐鹏过一晚上就得到了堪比他们一年的收入，这样的条件陈玉容换做是你你难道就不心动吗？”
陈玉容站在原地没有作答，王晓洁也没真心想要听到一个答案，自顾自接着说：“有舍才有得，所以我忍着恶心奉承唐鹏，还要极力配合他的各种奇怪的癖好。”
说到这王晓洁桀桀怪笑起来，大声喊道：“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甚至你还不如我，凭什么你就能不低头，凭什么你就能守着你的傲气和自尊？”
说到这她的脸上已经有些癫狂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来。
“所以我接近你，想办法取得你的信任，然后在暗中看着你出糗。”
王晓洁突然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你说说你，真够傻的，怎么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现在看到我如此潦倒，你得意坏了吧？”
陈玉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松开抓着叶星菡的手上前一步，面无表情道：“王晓洁，你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你也别吊影自怜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往日种种都是你自己做的选择，种了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
“你若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