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鳞树蝰却狐疑地盯着青年的脸:“真的没有见那两个人类幼崽出行不易,起了帮忙照顾的心思?
温辛一脸淡定地给车打火,顺手将口袋里的请束递给了它们玩:“怎么会?我还是得了好处的,这张邀请函就是。
鳞树蝰哼唧两声,姑且信了他的话,突然,它好似嗅到了什么气味,将邀请函接了过来。
小熊猫跟着凑近,下一秒飞快地蹿到了一边去,不断掌爪子拍打自己的鼻子,毛绒小脸拧巴在了一起:“这是什么味道,好难闻!”
温辛闻声转头,见小熊猫的反应这么大,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鳞树蝰正在仔细分辨邀请函上的气味,半响它嘴里吐出来了一个词:“蜘蛛……”
温辛:“蜘蛛?”
鳞树蝰下意识要解释,又想起来温辛不知道基地的事,只能把话给憋了回去。
“咳咳,就是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老大曾经遇到过一只蜘蛛变异体,有望从A级进化成S级。”
“但后来它受到了某些人类的迫害,进化被迫中断,因
此分外仇恨人类,会将他们残忍折磨致死。
绿团用尾巴举起邀请函:这封邀请函是用蛛丝制作的,我就想到它了。
温辛动作一顿。
他好像突然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绿团浑然不觉。
即便青年在几次困境中都表现出了八百个心眼子,但它依旧会在青年的面前不设防,下意识地觉得对方会相信自己。
有时候鳞树蝰也会反应过来,觉得温辛很笨。又觉得自己这么随意,早晚有露出马脚一天。分不清是谁更笨一点。
温辛还处于“那建造斗兽场的神秘组织居然真的是变异体,并且平等对待人类和变异体也疑似假象”的震惊中。
就听到鳞树蝰在背后问他。
温辛,如果之后某一天,有人类想要消灭我们,你会不会保护我们?
那声音似乎透着不易察觉的小心,以一种不经意的方式问了出来。
温辛的心脏顿时像被狠狠触动了一般。
他倏然回头,对上了绿团子熠熠生辉的眼睛。
蛇类的瞳孔通常是叫人觉察不出温情的。
就好像捕食猎杀的天性被铭刻在它们的基因中,盯看久了,甚至会生出被恶魔窥视的寒意。温辛与它相望,却能看见绿团眼底颤动的柔软,好似泛起涟漪的湖面。
他的回复没有犹豫。
屈指在绿团的额头上用力一弹,温辛状似没好气地说道:“小没良心的,是不是我对你们还不够好,会让你怀疑这个问题的答案?
结果没让团子吃痛,反震回去的力道却把他自己震痛了。
绿团顾不上吃惊,瞄见青年的指尖被震得通红一片,连忙去查看,哼哼唧唧说:“我就随便问问……
却听见青年平静到极致的嗓音突然响起。
“那我会倾尽全力去保护你们的安危,即使是豁出我的这条命。”
鳞树蝰与他挨得很近。
青年说话时,唇边喷洒出一团氤氲白雾,而它仿佛被雾里的热意给烫化了心脏,尾巴尖儿一颤。温辛听到其他人的催促声,打了个手势:马上!
绿团被喊声唤醒。
它看到其他人将手电筒的灯光打了过来,在光亮照在自己身上前,拽着小熊猫缩回了后座。旋即绿团的脑袋微微抬起,盯着驾驶座上青年的后脑勺。
这就够了,鳞树蝰心满意足地想。
即便温辛不知道是什么人要消灭他们,不清楚第一基地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又在人类群体中的呼吁声有多么高涨。
它都觉得,已经足够了。
袭击他们的人还躲在暗处,目的不明确。是以接下来的路,众人都格外谨慎。
温辛清楚袭击者的阻挠不会只有刚才那一次,但也没料到会来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