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乎的东西,散发出的味道说不出的怪异。
——“陆公子,以后就住我旁边吧。”
昨晚姚文远说的话回响在耳边,不出意料,这应该就是姚文远的房间。
杨光刚出现,侍女们便警觉地看来。她们个个面色青灰,动作僵硬,盯过来的目光阴沉无比,同当日给杨光送饭的丫鬟一模一样。
杨光停下了脚步,“麻烦通报一声,”他顿了顿,“就说,陆刃甲求见。”
两名侍女出列,进了房门。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进来吧。”
声音是熟悉的,但语调......却没了那种慢一拍的感觉。
杨光推门而入。
暖意铺面而来。屋子很大,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毯,瞧着很名贵,却被主人无情地踩在脚下,走上去很软,半点声音也无。
姚文远躺在一张摇椅上,旁边开着窗,窗台上放着花盆,一支娇艳的花绽放着自己的
美丽。那花说不上名字,但看着很不一般。一旁的香炉里点着熏香,味道令人宁神舒心。
他手里拿着书,身边立着两名侍女。一人吹药喂药,另一人看准时机投喂蜜饯,绝不会让姚少爷苦着。
听见开门的动静后,姚少爷挥手,示意两名侍女停下,然后抬眼看去,“陆公子。”他勾唇一笑,清隽的脸上荡开层层笑意,竟将那盆名贵的花比了下去。
“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杨光也笑了,只是那笑,却未达眼底。
语气不对,笑容不对,就连那双凤眼给他的感觉也不对......
这人的确掩饰得很好,可杨光还是从那双带笑的凤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不自然。
杨光道:“我来,是为了感谢大少爷昨晚的款待。”
“没什么,我还怕你住不习惯呢。”姚文远笑语盈盈,“说起来,我与陆公子算得上是表兄弟,何必如此生分?”
杨光将古代迂腐古板的书生演了个十成十,“礼不可废。”
姚文远也不在意,他道:“陆兄还未用早膳吧?”说完不等杨光回答,“正巧我也未用,一道吧。”
杨光未推却,他想再试探一下这个姚文远。
饭桌上,他状若不经意地道:“姚府的侍女面色都瞧着毫无人气,也似乎都不爱说话?”
“这个啊。”姚文远解释道:“因为我不喜欢对胭脂,再加上身体不好,大夫说需要安静,所以她们才会这样。”
“原来如此......”杨光紧盯着他,“我还以为,她们都不是人呢。”
姚文远面色一僵,“陆兄可真会说笑......”
杨光本来是想将昨晚的梦说给他听,但话到嘴边,不知怎的就变了:“我只是听说......姚府闹鬼。”
“啪!”姚文远将筷子重重搁在桌上,表情立马冷了下来,“虽然不知道陆公子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但我姚府干干净净,还望陆公子慎言!”
杨光立马道歉,“是在下的不是,一些道听途说罢了,我自然是相信姚少爷的。”
姚文远这才缓和了神色。
杨光暗暗观察着这位姚少爷。从他进门到现在,这位姚少爷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吃嘛嘛香,精神倍儿棒,甚至还有心情看话本.....
怎么看都不像小二口
中惨到变形的绿帽郎。
他语气关切道:“听说姚少爷对宁府的大小姐一往情深,但这人都失踪了,你又何必......”叹息一声。
姚文远眼里露出一丝微妙。旋即,笑着道:“过往的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更何况,我爹已经为我找了一门婚事。说起这个......”
他看着杨光,目光带着深意,“初七便是我大婚的日子,陆兄一定要来捧场啊。”
“好说,好说。”杨光好奇道:“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