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说:“是,天魔洞不是临近魔界血池吗。她精神崩溃以后没有逃走,被问讯过去的魔种抓了。但我觉得可能问不出什么来,毕竟她已经陷入呆滞状态了。十有**是日和坊催眠过的结果,肯定白纸一张啊……好吧我实话实说,我不想去魔界!我一想起百里魔修我就蛋疼,你还记得我上次被打成什么样了吗!”
“好说啊,我们可以去魔界。你去龙宫,买个果篮去探望敖镜。”祝融坦然的说:“没事,百里魔修再凶,毕竟不是我前大舅子。你只要去东海陪老同学说说话,顺便打听一下消息……哦,我听说你上次去的时候大闹龙宫。还往他头顶拉过一泡屎是吧?”
我后背立刻就是一僵,片刻之后大声抗议:“我也不去龙宫!敖镜肯定恨死我了,他爹老龙王不把我扔出来才怪!”
“有什么害怕的,洛冰山都出来了。敖镜恨你在理论上站不住脚,况且你在血池杀蜃妖,等于间接救了他一命。老龙王绑架你理亏,不会赶你的。”妹妹扔了两支牙签在茶几上,朝我不怀好意的笑起来:“要么魔界,要么龙宫。二选一,岁贡我去帮你收。赶在爸妈回家过年前交差,怎么样?”
我盯着两支一模一样的牙签,汗涔涔的想了半天。最后犹豫地抓起右边那支。“那我去龙宫。不过说好了,敖镜不一定知道万象神的事。万一什么也打听不到,你们可不能怪我!”
“不会的。如果敖镜在病床上实在无聊,你就给他讲讲洛家的新闻。”共工露出猥琐的笑容,抓起左边的牙签折弯了。
“要是给他知道,自己女神有个长相一样的双胞胎弟弟。保不准以后就画风突变了呢。”
我们三人齐齐从鼻子里“嘁”了一声,各自收拾了粮食和金叶子以后,很快散去睡觉了。
这一夜我入睡的极其艰难。苦苦思考该怎么和敖镜搭上话。血池事件后他因为魂魄受损,几乎没有露过面。可能消息还处于闭塞状态。之后发生的事情该怎么和他说呢?先告诉他联姻的事情是假的,我和无忧是契约情侣?他如果知道自己是被一个谎言带进蜃妖的陷阱里,会不会背过气去?
如果跳过这件事的话,九尾狐的出现就显得极为突兀。之前还插进了黑猫和炎老头的事情,不可能一气说得清。可要什么都不说,敖镜就无法信任我。套话也就无从套起。还有老龙王,按理说他救回自己儿子没多久,又因为和蜃妖交易的罪名被天界疏远。现在应该老老实实的才对。为什么又牵扯进万象神的事了?
我正躺在床上出神,冷不丁窗户“咚”的一声闷响。似乎有东西在外面锤玻璃。窗帘借着微弱的水光,映出上面模糊的一团影子。尖而短的耳朵,稀疏的几根胡须,后肢和躯体几乎融为一体。细看才发现那东西抬着前爪,正试图扒开保险杠。我条件反射的蹦起来低吼一声:“什么人!”
喊完我才发现自己错了。对方看个头顶多是个猫科动物,和人完全搭不上边。也不可能是狐狸。此时九尾狐在监狱里,老狐公就算肯现原形,也不会选个大半夜来吓人。飒瞳就算勉强算猫科,蜃化的个体也比这个大几十倍。头一撞整面墙就该倒了。换句话说,对方应该是个妖力贫乏的菜鸡,像以前撞窗户的鳗鱼一样,因为打不开门才来跳窗户的。
想到这里我冷静了不少。看那道影子还在晃着,于是沿着床边悄悄摸过去,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窗帘。“什么鬼,深更半夜敢来河神家里捣乱!”
窗帘掀开,玻璃外面的橘色花猫和我对视。彼此都吓了一跳,气氛陷入了僵持状态。
过了半天,我才蓦然回过神来。打开窗户把它揪进来:“嘘!别出声,你特么来干什么?自投罗网?知道天界发了正式命令要抓你吗!”
蜃妖似乎苦不堪言,被我揪着脖子喘不过气来。爪子疯狂摆动:“知道,老子又不傻!这不是被追杀惨了吗,躲了魔界又躲天界。要不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