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共工继续讲着冷场的笑话,转眼发现蜃妖和老龙王都在用阴森森的目光盯着他,就连祝融都露出生无可恋的神情。“不好笑吗?我再换一个?”
“不需要换了。直接说吧,你知道百里邪冥无法复活的理由。到底是因为什么?”蜃妖紧紧盯着共工,声音沙哑而低沉,宛如铤而走险的歹徒。“你如今只是一个失去修行的废物,虽然血池化不掉神之血。但我想杀你,还是有一百种办法。赶紧说!”
共工低声笑了起来,还是那种捧腹大笑的语气。“你不知道吗?我笑你无知。笑你忽略了最简单的一个细节。你选的时间对了,地点对了,方法也没错。可计划还差了一点,到底差了哪一点呢……你先把我放开,我就告诉你。”
老龙王警惕的望着共工:“不能放开他,小心此人有诈。”
“修为尽失,他连血池都走不出去。有什么好担心的。”蜃妖边说边挥挥手,捆仙索松开一角,将共工从里面“吐”出来。祝融却依旧被捆的紧紧的,朝我投过来一个“不用在意”的眼神。
共工伸了个懒腰,遗憾地说:“那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你们难道不知道魔种的贵族之间,有个叫血契的东西吗?”
蜃妖露出疑惑的神色,共工立刻摆了摆手。一副老成的样子,和他的稚嫩外貌格格不入。“那本座再提示一下,血契是魔界贵族的一种特权。可以用来种在魔种珍爱的人身体里,被种下契约的人要是和别的异性有了身体接触,就会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相当于被绑定了忠诚对象。这里我给你们划一个重点哦,百里无忧小姐在人界的时候,曾经在炸鸡店对自己的未婚夫,何萨摩强行种下了血契。”
“重点二,血契的原理是将施契的魔种的一点血液,转移到他人身体里。这样在和异性接触时,施契者的血液会因为其违反约定而横冲直撞。魔种血液特有的毒性让人产生痛苦。也就是说,现在百里无忧小姐的身体里,不是她百分之百的血液。也许是99,也许是98,而剩下的部分在那个人身体里——”
共工把身体转向我,手臂瞬间划出一道醒目的弧度。有什么东西朝我飞快的投掷过来,灰色而沉重,只有拇指那么大点儿。样子像极了冥铁。与此同时我听到“咔嚓”一声,脚底下骤然失衡,整个人就沿着垂直线跌落下来。
意识模糊了只有一秒,耳边听到祝融在怒喝:“跑!”我从地上翻起来,顾不得被擦破的胳膊肘和耳根,连滚带爬的朝着血池挪过去。
共工的意识已经很明显了,无忧剩下的那点儿血在我身体里。如果抽出来,百里邪冥复活就是板上钉钉。但眼下就是血池,无忧说过我的血契印记能在里面洗掉,她的残余血液也就汇进了血池里。蜃妖就是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在那么多魔种的血液里分辨出无忧的那一点儿,别说大海捞针,简直是南极洲里找大象了。
身后蜃妖朝着我飞快逼近,我几乎使了吃奶的劲儿往前跑。眼看凝结着红色浆液的池子就在面前,我就势滚到地上。手腕还没碰到池子里的液体,就被触手狠狠扼住了。
“血契的印记在哪儿,快说!”蜃妖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眼睫毛上,左腮那道可怖的伤痕又闪现出来,翻卷腐烂的伤口历历在目。看得人胆战心惊。“不说你就和他们两个一样的下场!”
我的左手腕被触手死死勒着,忽然瞥到内侧和肤色融为一体的蝙蝠印记。今天早上自己好像涂了厚厚的粉底液在上面?现在的遮瑕已经这么持久了吗?
我不由计上心来,假装无辜的抬起双手展示给蜃妖。
“忘了告诉你了,刚才我跑过来的时候在血池边摔了一跤,当时好像听见“嗤啦”的声音。那枚印记,貌似没有了。”
然后趁着蜃妖短暂分神的一秒,我撇开左臂,埋头将自己的上半身都扎进血池里。一阵浓烈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