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了麻烦,这秦子彦定然更会与他温存。
等到邹缙云离开了之后,秦子彦带着娘亲到了没什么人的巷子里,“娘,你今儿怎么一个人到宋府。”
看着儿子的脸,钱氏心中有一股火气,“本来我和人约好了,宋家缺个绣娘,齐氏的绣活好,想要把人给送入到宋府,结果本来已经和齐氏说好了,她转头就不愿意了。”
想到了从宋家抬出的一具具尸骨,秦子彦心有余悸说道:“幸好这事没成,娘,嫂子不愿意做绣娘也是常理之中,她出身好,在家做绣活也就算了,哪儿有去别人家做绣娘的道理。别说她不愿意,就算是她愿意,我也不会同意的。”
钱氏冷笑着说:“她现在可真真是小姐作态,还干了个什么事情?手里头没多少银子,竟是重新买了一个丫鬟,说是她过去用的。”
按照秦子彦来看,其实齐湘儿那种炊金馔玉的模样,用上丫鬟才是正理,当时自己大哥就是为了让齐湘儿过得更好,才会毅然决然去从军。
不过这话秦子彦可不敢说,只是说道:“嫂子自己会绣活,能赚一些银子想要养个丫鬟也可以的。”
“你是想着她,处处为别人考虑,她可没有念想着你!”钱氏见到了秦子彦要说的就是这个,“她和我真真切切地说了,你读书的银子让我来出,用你大哥的抚恤银子!她是一文钱也不会再出了。我为什么想让她做绣娘?是因为一来宋家只要个短时间的绣娘,不是让她长久伺候人,二来则是给的钱多,你要是明年去京城里考试正好用的上这些银子。”
秦子彦没想到母亲想让嫂子做绣娘是为了自己赶考,而嫂子不愿意给他银子了。
秦子彦一会儿觉得羞愧,他是男子汉大丈夫,用嫂子的钱算什么,一会儿又难免去想,过去齐湘儿都是给银子的,怎么忽然不愿意出银子了,还让用大哥的抚恤银子。
秦子彦想了半天,恨不得飞身去见齐湘儿,好知晓对方怎么想的。
但是眼前的人还要应付,就说道:“娘,读书确实花钱,等到有小成的时候却也可以赚钱,我在苏州城里开销不大,抄书就足够了,去了京城的话,不如就先按照嫂子说的那样,先用大哥的抚恤银子,等到我考出来了,手头就会松快下来,再给您补上。”
钱氏踉跄一下,眼底满是悲痛,“就算是到了现在,你还是偏袒那齐氏?”
就算是一早料到,二儿子不可能那么快转变心意,钱氏到底存着这样的念头,而现在显然希望破灭,她甚至怀疑,就算是齐湘儿真的做出不守妇道之事,二儿子只怕还是心心念念对方。
“娘,不是的。”秦子彦不愿意母亲继续对齐湘儿生厌,就说道:“我答应过您,考试之前不再见嫂子,我也不知道嫂子怎么想的,事情就这样暂且搁置。但是我考试的事情是在眼前的,若是没有银子,去京城确实会难,我自会缩衣节食,也用不着多少银子,娘,去京城的银子,只怕还正要动用您那里的一部分,也不用多少,二三十两应该就足够了。”
钱氏怎么都不愿意出银子,只有想办法逼齐湘儿才好,口中就恶言伤人,“你大哥的妻子你喜欢,你准备金榜题名之后就夺妻;现在你要考试,还要用你大哥的埋尸银子,秦子彦,你真的好盘算!”
这话说得太重,秦子彦刷的一下脸白了下来。
钱氏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头又是心疼,又有一种痛快的感觉,“没错,这些银子我可以出,但是你用你大哥的抚恤银子难道不会心慌?”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秦子彦脸色自然不好看,他想到了刚刚邹缙云的话,有更多的赚钱门路,他本来是不想要与那富贵子弟行在一起,现在最好还是问问看到底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想到了这里,秦子彦深吸一口气,“娘,你说的是,这赶考的银子,我自己想办法。”
要是这个档口,秦子彦当真是浪费时间在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