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
顾长歌扯了扯嘴角，“我彻底懂了。”
杜柏不知道她懂什么了，但是他也不能问，只能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在你们眼中，我就是一件物品，是吗？”
“不不，不是的！”
杜柏赶紧否认。
“怎么不是了！”
顾长歌打断他，厉声道，“你想要我的血，但是你不来找我，反倒是去找那个畜生，于是你得到了我的血，那畜生什么都没有损失就得到了天域果，而我！”
“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稀里糊涂就被人取走了那么多的精血！在你们眼中我不是一件用来交换的物品又是什么！”
这些话，她不是为自己说的。
而是为原来的紫菱仙说的。
“我……”
杜柏哑口无言。
顾长歌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面无表情道：“你还有事情没有交代吧？”
杜柏刚刚说的所有事情中，都没有她使用道具的时候看到的那一幕，所以他一定还有所隐瞒。
“我记得我一开始就和你说过，你要是胆敢隐瞒，我一定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感觉！”
“我我……”
杜柏赶忙说，“我还没有说完！”
杜柏在得到紫菱仙的血之后，按照古籍上的办法，很快就研制出了能压制“瘟疫”的药，他也成了百姓眼中的大救星。
然而裴义却在这种时候找上门来了。
杜柏不知道这么短的时间里裴义经历了什么，他浑身的经脉尽废，就连丹田也变得破损不堪，从此以后再也不能修炼，只能做一个凡人。
“他说，他为了给我弄来精血落得了这样的下场，我却一跃从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变成了百姓的救星！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地方得知整件事的源头就是我，但是我知道，如果让他把这件事宣传出去，我就完了！”
杜柏声音颤抖，语无伦次道。
“他告诉我，现在那么多方势力都在调查这件事，总有一天会查到我的头上，与其让他们查到我身上，还不如趁着他们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的时候将一个人推出来顶锅，这样的话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背后的真相了……”
“所以你们找的那个倒霉的替罪羊，就是本教主？”
一直没有怎么开过口的裴霂突然出声道，声音里听不出半分喜怒。
杜柏手一抖，急忙说：“教主，其实我是并不同意的，我是想找个替罪羊，但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在您身上打主意啊！”
“都是裴义，他威胁我一定要将这件事推到您身上，只有这样众人才不会怀疑……虽然我不知道您和他之间有什么矛盾，我担心如果我不这样做的话，他就将这件事告诉别人……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才只能答应了他的要求……”
“万般无奈。”
裴霂轻笑一声，将这四个字重复了一遍。
杜柏当然知道他这一声笑意味着什么，冷汗顿时就下来了，但是他也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干巴巴地陪着笑，脸都快僵了。
“那么你可知道，裴义现在在哪里？”
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居然牵扯到这么多，顾长歌拧紧了眉头，问道。
杜柏犹豫了一下才说：“我上次见到裴义，已经是十几天前了，当时他在一户人家里面养伤，我记得那家人只有两个孩子，一个十七八岁，一个只有七八岁的样子，但是已经过了十几天，他还在不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
十几天？
顾长歌脸色严肃，她在裴霂的山洞里也呆了半个多月，这样算下来，应该是她和裴霂离开才没多久，裴义就被人救走了？
倒真是好命！
……
齐鹿村，一片荒凉之色。
一处破败的小院子里冒出缕缕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