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玩笑罢了。”
“玩笑?丰鄞可没有这样的玩笑。”
姬无咎轻笑,声音温和异常,“难道世子不记得,根据我丰鄞王朝的律例,在丰鄞无故侮辱、造谣、中伤皇室成员者,皆可判刑入狱了吗?”
言辞听着他的声音,僵硬地眨了眨眼。
嗯???
什么?
还有这样不贴近人民群众、不文明和谐的律例?
这是什么时候出台的,他怎么没听说过?
姬无咎站在他对面,却只是静静地欣赏了会儿对方呆住的表情。
许久,轻笑着淡淡道:“别怕。”
“本王也只是闲着无聊,和世子开个玩笑罢了。”
言辞:“……”
玩笑?从哪里开始是玩笑?
——是说他因为随口一句话就要被判刑入狱……还是更先前姬无咎说的他心悦他?
言辞心底起了一股无名火,忽地就有些恼:既然都解释了,怎么不能把话全部说清楚?
这锱铢必较的狗男人!
只是无论言辞心底多么焦躁,姬无咎却是没有再针对此继续往下说了。
抿着唇抬眸上下打量他一圈,转而问道:“气色倒是比之前好看多了,药可按时吃了么。”
言辞见姬无咎突然换了话题,微微一愣,意识里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但鼻息呼吸间倒像是条件反射一般,莫名就像是嗅到了那汤药的酸苦味儿。
纵然他心底知道,能请到全皇宫最厉害的御医来府上给他开这么个药方,这可真是普通人求都求不来的机遇,但是就算是吹破天,却也实在是耐不住那药难喝的厉害。
前几天病重,还能在半梦半醒里催眠自己,就当是做了个噩梦,叫人捏着鼻子灌下去也就算了。
但现如今病情好了大半,再要他在神志清醒的时候去喝那种将涩、酸、苦三味极致地融合在一起,味道简直堪称反人类的汤药,他就实在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是心里虽然这么吐槽,话却不敢当着姬无咎的面去讲。
嘴唇微微张了张,正准备回答,但是视线却心虚地往旁边飘了飘:“都按时吃了。”
“——之前的时候。”
姬无咎察觉到了他的不自然,捡着他话里词重复道:“之前?”
“那今天的份呢?”
言辞快速地瞥了他一眼,苦着脸:“今天的药,我……”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可话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顿了顿,不动声色地抬了眼皮看了看姬无咎和姬子楚。
虽然现在两人之间已经没有之前那样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的紧绷感,但是站在屋子里,看着他们之间气场的相撞,纵然不发一语,也的确是莫名地就叫人坐立难安。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两个人他现在哪个都得罪不起。
将视线又小心翼翼地收回来。
但是得罪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半垂着眸,心里默默地想着,随即将话题一转,接着对着姬无咎道,“药还在后厨里煎着……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我正好也想过去催催。”
撩开帘子,对正在外面守着的铃兰看了一眼,吩咐道:“铃兰,照顾好摄政王和太子,我去去就回。”
说罢,竟是看也不看屋里被他留下的几人,系紧外衫便快步离开了。
姬子楚静静站在原地看着言辞步履匆匆的背影,目光不经意地和正仰面朝着内室看过来的铃兰对视了一秒。
那面微微一怔,随即却像是被烫到一般,赶紧又把布帘重新放下来,退了出去。
所有人一走,内室里便只剩下了姬无咎和姬子楚两人。
明明还算宽敞的房间,但是此时仅剩两人后,看起来却反而莫名显得有些逼仄。
姬子楚微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许久,忽地笑着开口道:“以前荣王世子追在孤身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