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但依旧无法改变他的内核。
然而现在,透过层层湮灭的绝望,太宰治内里的那个存在,却是会为了挚友而动摇、为了真相而仓皇。
神上飞鸟忽然发觉,其实他与【那个】并不相像。
她用手捂着额头,带着恍然大悟般的情绪大笑出声。
“我……犯了一个多么明显的错误啊。因为这漫长的和平,我竟然又变回年轻时候的我自己了吗?”
孤傲专横、刚愎自用,只从表面看人,下了结论便深信不疑,年轻时候的她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傲慢付出过代价吗?
结果,数万年不曾解放神性的自己,数万年不曾输过的自己,再一次变回那样自以为是的性格了。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与她一战,所以才会抱着看好戏般的旁观者态度,看着世间所有人,尽管她是用平等的视角看所有生灵,但因为实力、所处位置和经历的不同,这份平等终究还是出现了倾斜的弧度。
她再次以神明的角度看人了。
甚至因为太宰治和与她为敌的【那个】有些相像,就给他贴上简单粗暴的标签。
这可不妙。
神上飞鸟抓着刘海,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看来,在如何做一个旁观者这件事上,她还需要向梅林老师好好学习呢。
“神上小姐?”
太宰治疑惑地看她。
神上飞鸟用手抚平脸上的情绪,转身走上前,拍了拍太宰治的肩膀——他敏锐地发现,少女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好了很多,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是我的错。”她诚恳道歉,并未因为自己是神就高人一等。
“什么错?”
太宰治睁大双眼,看起来单纯极了。
“……我们还是来说说这个案件吧。”
神上飞鸟不理会他这刻意的卖萌,把话题重新引了回来,“他——这个房间里唯一的怪异的存在,你可以称呼他安德烈·纪德,也可以不这么叫他。因为他只是借了安德烈·纪德的外壳和样貌,内里,那已经不是一个灵魂两个灵魂那么简单了。”
太宰治:“那就是三个灵魂了,哇哦,好厉害。”
神上飞鸟:“……”
太宰治:“开个玩笑。”
神上飞鸟按了按眼角:“这是所有死在横滨的怨灵的集合体,在某个魔术的引导下,他们被收容进了安德烈·纪德的身体里,并且因为他们都是灵体,本身就可以类比成一个巨大的魔力结晶。把他们创造出来的人以他们为魔力的媒介,召唤了两骑英灵。”
虽然其中一骑已经被她送回老家了。
“但是背后的人不曾想到的是,这些灵体的怨念实在太过强烈,他根本无法彻底控制他们。甚至召唤出的两骑英灵中,有一骑也是没有理性的狂战士,没有理性加没有理性,并不能负负得正,所以背后的人不得不抛弃了他们。而灵体们在怨念的趋势下,想要用狂战士和另一骑英灵向横滨复仇。”
“但不巧的是,他们准备复仇之时,我来到了横滨。御主是可以感应到从者气息的,灵体们发现横滨竟然还存在另一个御主,于是把复仇的念头丢掉一旁,决定先向我发起攻击。这就是这个案件的全貌。”
太宰治皱了皱眉:“也就是说,有个神秘的人A召唤了‘纪德’,再通过‘纪德’召唤出从者?结果又把他们遗弃了。”
神上飞鸟点头:“没错,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背后的那个神秘人A,对魔术的了解也只有一星半点,否则不会做出召唤怨灵这么危险的事情。我猜,神秘人A的背后应该还有一个……”
太宰治严肃脸:“禁止套娃。”
神上飞鸟:“好吧,先不说那个了。”
再说下去,太宰治虽然可以跟上话题,但这个房间里的另一个存在可是要晕头转向了。
而且根据她的抽丝剥茧,这一切的元凶,应该与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