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也只有女官一条路可走,你们看古往今来那么多奇女子,布业始祖黄道婆,替父从军花木兰,才女蔡文姬等等,只怕我们不敢想,不去想,却不怕我们做不到。”
“歌儿说得极是!”不知何时来到几丛翠竹之后听到三人对话的崔永濂含笑大步站出来:“古人言英雄莫问出处,出处不问,为何要问性别?玉宁你想做甚只管去做,姑母若有言词,我请母亲为你说情便是。”
“臣(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凉亭中三人起身行礼后,葛歌退居侧位,四人坐而品茗。
虽说方才太子表哥说的那番话叫她很是欢喜,可何玉宁还是怕得很,方才那个促狭鬼早就缩成了鹌鹑。
倒是一旁的秦子娴对崔永濂好奇得紧,目光在言笑晏晏的葛、崔两人身上打转,忽而觉着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一双美眸中充满了震惊,心口扑通扑通地跳着,后来再说了什么也不晓得了,直到离开官署上了马车后,她才压低嗓门神秘兮兮地跟闺蜜咬耳朵。
“玉宁,我发现哥儿与太子殿下是不是有一腿!”
“你瞧出来啦?”何玉宁轻轻推了把秦子娴,马车地儿那么大,坐那么挤作甚?
秦子娴激动又兴奋地疯狂点头:“瞧出来了!”
说完又觉不对,眯着眼望向密友:“你晓得?”
何玉宁“啊”地应了声,低声道:“不止我瞧出来了,舅舅舅母都晓得还乐见其成呢,只是好像听舅母说太子表哥笨得很还没戳破窗户纸,她这等娶儿媳妇的都着急了。”
想明白了的黎皇后如今冷眼瞧着自家那呆头鹅儿子,觉着若不是他还有一重太子身份,就这呆头呆脑的样儿,还真是有些配不上葛歌那七窍玲珑心的奇女子了。私底下没少与崔清月吐槽儿子给姑娘家送的礼物有多奇葩,从刀剑钩斧到兽皮弓箭等等,没一样是正常人能想出来送给女子的礼物。
偶尔也跟母亲进宫的何玉宁自然也是晓得一些的。
只有秦子娴一脸震惊,久久不能回神,过了好一会儿才喃喃道:“凤凰栖梧,果真还是有道理的。哥儿这般优秀的人,就该配全天下最尊贵最优秀的人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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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署中,仍在凉亭中喝茶的葛歌与崔永濂二人只是坐着,两人都不是多话的性子,静静地吃茶,偶尔说一两句话,听风吹过竹林时沙沙作响的声音,怡然自得且乐在其中。
“我听闻今晨礼部之人与你吵了起来?”
“不过是几个迂腐的老头子瞧不惯我们出来抛头露面的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儿。”葛歌喝了口茶,朝他眨了眨眼笑道:“再者我可有你这大靠山在,他们还敢吃了我不成?”
本还因自己不能为她出头而有些不虞的崔永濂被葛歌这一说,也逗得他展露笑颜,拍拍胸脯说到:“我这靠山保准儿不倒。”
两人相视一笑,葛歌目光转开后,偷偷咽了好几下口水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崔永濂挣扎了好几回合,还是决定开口:“歌儿…”
“嗯?”
“你可、你可愿让我做你一辈子的靠山?”见葛歌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暗觉说错话的崔永濂连忙找补:“不、不是,你可愿让我成为你最忠诚的战友,咱们并肩走完人生这一场战争?只有我与你。”
葛歌瞧他紧张得在阳春三月都热出一脑门的汗,凤眸中染上淡淡的笑意,兴起了捉弄的心:“就这?”
“歌儿,我嘴笨得很,也不知哪句说得对或是错,我只想说,不管如何,我今生便认定你一人了,我晓得你乐意当女官,也知你能当好,日后咱们成亲后我不叫你入后宫,咱们一起居正阳宫,一起上朝,我开辟疆土,你□□定国,咱们一定,一定可以的!”
“你说的这话要叫外头人听了告黑状,可是会掉脑袋的。”
“我、我…”崔永濂被她这话逗弄得都不知说甚好,我了好一会儿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