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为你筹谋好一门好婚事呢!”
葛家茂这辈子就葛歌这么一个女儿,在他心里,但凡是女儿的事儿,那都是天大的要紧事儿。跟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比起来,他这个老鳏夫的下半辈子又算得了啥?
“爹,您的事儿也一样重要!”葛歌目光坚定地望向父亲,她如今才不到十五,成亲对她而言那真是八字都没一撇的事儿,自然是先紧着父亲的事儿。
父女俩各执己见,最后循惯例,还是葛家茂无条件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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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歌进国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崔永濂处。
才与父亲一起接待完与崔家军在西南敌对了几代人的秦国使臣,听到身边心腹来报,今日上午毓敏县主已进国都,此时已入住平远公府。
才禀告完消息的太监再一抬头,哪里还有太子殿下的踪影?
自新朝成立后便在六部学习,颇受众大臣尊敬,得了不少稳重老持好名声的崔太子,也还顾忌着几分如今的身份,只是快步回到东宫,边换衣裳还不忘打发跟在身边伺候的小太监:“快去开孤的库房把那柄檀木弓取来!”
这檀木弓乃是太子从前朝国君的库房中寻出来,求国君赐予他后便一直放在库房中的心肝宝贝一般,上回二皇子见着说要借,磨了太子殿下好几日都没摸着一下。
小太监不知今日是何日子,竟能叫太子殿下把檀木弓取出来,心道甚奇,不过也还是很快取了弓箭回来。
此檀木弓乃是取极品南岛檀木为原材料,弓身打磨得光滑莹润,握柄两端还以内嵌手法镶嵌了两圈红似鸽血的红宝石,乃是精美至极的十石弓。
崔永濂初见此弓,便觉着与葛歌最相衬不过,这会子她人已到国都,自然要把这份他留了许久的礼物给送过去的!
换完衣裳的崔永濂接过那把檀木弓,一想到葛歌拿到弓箭会有多欢喜,他这心里就跟裹了蜜一般甜丝丝的。
“出宫!”他都有些迫不及待将这份礼送到平远公府了。
半道上却遇见崔怡苹,一听说是要去平远公府看葛歌,也吵着要去。为着等回去更衣的妹妹,崔永濂又耽搁了两刻钟,才乘马车出宫,一路往平远公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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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的父女俩一起用过午膳,各自回院歇息,混混沌沌睡着午觉的葛歌被外头由远而近的吵闹声吵醒,半开的凤眼中还带着一丝茫然与倦意:“外头何事?”
“回姑娘,是太子与二公主来了,婢子伺候您起身更衣。”伺候姑娘睡觉的桐烟已出去取清水,此时在房内伺候的是桐英、桐蝉,二人一个取来冠服,一个已开始给坐在铜镜前打瞌睡的姑娘梳头。
前院正厅里,葛家茂强忍住到嘴边的哈欠,心中对这大中午上门打搅人午歇的太子又多几分不满,上门都不看时辰的吗?
不过也只是腹诽,面上只是耷拉着脑袋站在下首,也不说话,与坐在首位的崔家兄妹就这么干耗着。
其实葛家茂这回还真是错怪崔永濂了:他才与秦国使臣结束一场和谈,连午膳都还没用就赶来葛家了。只是葛家父女俩今日难得团聚,午膳用得比平日早了大半个时辰,午歇时间也过早了些,这才撞上葛家人午歇的时辰。
三人心思各异地在这儿耗着,直到过了一刻钟,换好冠服而来的葛歌才打破了三人之间的沉寂。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二公主殿下。”葛歌这两个月的规矩没白学,见到崔家兄妹便规规矩矩地行了跪拜大礼。
崔永濂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坐在他下首的妹子抢了先,起身直接过去将葛歌扶了起来,笑道:“哥儿你咋也这般多规矩了,咱不是好朋友嘛!竟还叫我甚二公主,真真儿是坏得很!”
瞧着俩小姑娘挨得紧紧的,崔永濂重重地咳了声以突出自己的存在:“二妹你说话好好说,叫葛里正坐下再说。”
“…”伺候着站了一刻钟的葛家茂目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