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皮靴子,再做两套厚实的棉衣棉裤。”吃过夕食后,葛歌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在正院偏厅给家里仆人布置工作:“明日朝食也早些准备好,吴伯你再点几个能干灶上活计的小厮去搭把手。”
“是。”
等工作都交代好后,李氏等人退出偏厅,只留被葛歌留下要单独说事儿的吴用站在里头。
“吴伯您坐。”
吴用依言坐下,只坐了圈椅的三分之一位置,态度十分恭敬:“主子有何吩咐?”
葛歌斟酌了片刻,将所托之事慢慢道来:“是这般,我爹想去西南从军,投入崔家军麾下…”
毕竟如今自家已是紧紧跟崔家绑在了一起,葛歌自觉问吴用讨一份小人情也说得过去。
“这般,老奴回去后手书一封密信交于老爷,老爷到了西南后带着这信去寻我幼子陈平西,他便会为老爷安排妥当。”崔家欠了葛家这般大的一个人情,不过就是对葛家茂多些照拂,这点面子吴用自然是要给的。
葛歌其实也不求爹能在战场上立多大的功劳,唯一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可葛歌也晓得自己父亲自打这回从战场上回来,心里确实有股子心性在,倒不如帮他一把,若真能闯出一番功绩来,那也算是她老葛家祖坟冒青烟了。
衣裳鞋袜、盘缠书信都已准备妥当,处理完家中琐事的葛歌回到房里,点开系统从里边儿兑换了一个新的保命符,以及几个在战场上能用得上的医药方子,另加自己只用了几颗的退烧丸等,葛歌数了一遍觉着差不多了才吹灭蜡烛安歇。
直到躺在炕上,奔波了一日没停下来过的葛歌这会子感受到那如山崩一般的疲劳袭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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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葛歌意识再清醒过来时,听到外头闹闹嚷嚷的声音,混沌的意识立时全部回笼:“明佳!明佳!”
“主子,明佳在。”守在门口的明佳听到葛歌的叫喊,便立刻敲门进去:“主子可是要起了?”
发丝凌乱的葛歌没有一丝睡意,鞋袜都穿好了正在穿衣裳,凤眸凌厉:“外头怎么了?为何不早些叫我?”
“回主子的话,外头是老村的人过来了,老爷在应付,吩咐了不许吵您安歇。”明佳也不知主子为何这般着急,被训斥了还有些委屈,上回爹娘犯事儿被卖时主子都没发这般大火,今儿是怎么了?
不过她也不敢委屈,将手里端着的水放到三脚盆架子上去,打湿帕子就来伺候主子。
一听说外头不是打起来了,心提到嗓子眼的葛歌愣了下,陡然松了好大一口气,放停了手里穿衣裳的动作,坐回炕上:“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主子您这是…?”昨日守在家里的明佳不晓得外头战况如何,不过听跟着在村口守着的小厮们说,那是死了满地的人,这仗打得很吓人,再想到方才主子那般,估摸着是以为外头又有人来闯村吧?
虚惊一场的葛歌坐在炕上,接过明佳递过来的热帕子擦脸,道了声无事,又想起她方才说的那句外头是老村的人来了,便问到:“外头是咋回事?”
“听刘妈妈说是老村的人来了,来了好几十号人呢!”明佳要守在第二进等主子起床,□□则跟刘妈妈等人守在进第二进的门口处,不叫外头的人进来打搅了主子跟崔家家眷的清静,是以还真不太清楚外头如今是何情况。
听着外头吵吵嚷嚷的声音传来,葛歌只觉得头有些痛,从前爹不在,那些人还不敢上门来,这会子爹回来了怕不是要来诉苦告自己黑状?
梳洗更衣完毕,今日依旧是一身劲装的葛歌神清气爽站在房门口,见着崔家母女在院子里坐着说话,走过去与崔夫人问安,又寒暄了一会儿,才笑着赔罪往前院去。
前院那边儿,被葛家茂敷衍应付的华东村众妇人站在院子里,心里一则是看到这大院子为葛家如今的财大气粗震撼;二则是对油盐不进的葛家茂也心生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