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王小茹蹦跶着到炕边,脱了鞋就上炕,凑得离葛歌极近,仿佛每根头发丝都要瞧得仔仔细细,清清楚楚一般:“倒是哥儿你,瞧着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可得好好将养着才是。”
文若兰坐到葛歌的另一边,帮着她将被子又拉高些,连声应道:“正是呢!哥儿你如今要紧的是把身子养好,外头一切有崔先生,跟我们呢!”
平日里崔永濂除了每日清晨给孩子们上一节武学课,操练熊孩子们外,总是自己跟自己玩。小姑娘们与崔永濂接触也不多,可经历今日之事后,别说小姑娘们了,就是村里的大人们,也不自觉地就让这十七岁的后生在村里当家做主。
葛歌与王、文二人在葛家时,回房换了身衣裳的崔永濂又到了村口。
吴华被祖母打发到镇上给主子抓药,只剩张丰收、吴文等人在村口守着,见崔永濂过来了,都不用谁发号施令,十几个手持木棍、大刀的后生便全都围了过来,规矩地站成两排:“崔先生!”
崔永濂淡漠的目光只瞥了一眼还躺在村口地上的那五具尸体,很快就将目光转向张丰收等人,也不多废话,便开始给众后生安排护卫村庄的工作。
“崔先生,那伙子人如今虽被吓跑,可若去而复返,我等又该如何?”方才帮着去安置那几个被挟持的小孩儿家里人与村民情绪的许二,这会子也是扛着自家砍柴的斧头来到村口。
村里人打上回月初时瞧见崔先生扛了一头大虫下山,对他的武力值也只是有个模糊的概念。
直到今日见他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当着几百人的面儿了结个壮汉的性命,众村民才对崔永濂有了全新的认识。
这也是还被王小茹与文若兰押着在家不能起来的葛歌考虑到的,如今她已倒下,村外虎狼环饲,众村民们需要一个强有力的主心骨,毫无疑问,这主心骨非崔永濂莫属。
受葛歌之托的崔永濂听完许二的话,目光往村外荒芜的空地及远处茂密的深山老林望去,好几息时间后,才朝心极大的王小虎说到:“小虎,你家去把葛里正的铜锣拿来。”
“好!”除了哥儿就是自己用那铜锣多的王小虎应了声好,跟一阵风儿似的就跑走了。
趁着王小虎回去那铜锣时,崔永濂继续交代参加巡逻的众人:“一会儿小虎把铜锣取来后,你们带着铜锣巡逻,有异常便立时击锣,按东南西北分,村东一声、村南两声,以此类推。不用巡逻的人,在家休息听到铜锣声便取趁手的兵器赶来。”
才说完话没一会儿,喘着大气儿的王小虎将铜锣跑着送过来了。崔永濂便当场示范了一遍才道:“听到这样的铜锣声,村里老弱妇孺便寻地方躲好,看住自家的孩子,十五岁至四十五岁的便都要赶来。”
不止参加巡逻的后生们上心,围在村口看的众村民们也都睁大眼睛咬着下唇,听得认真极了:这拿不准儿就是要出人命的事儿,她们可得上心记住才是。
不过也有不乐意的:站在人群中缩头缩脑的陈寡妇撇着嘴小声嘟囔:“那人都打进村了,咱不跑就算了,还要去跟人打,真当我们人人都会功夫不成!”
“若是有人不战而逃,我必不轻饶!”崔永濂目光如灼,慢慢在众人身上逡巡而过,好些个与陈寡妇一般心有退意的人被他那看穿一切的目光盯得心虚极了,全都低下头不敢说话。
“今日外敌入侵,你退一步;明日再来,你再退,若到了退无可退那日,又该如何?”想到如今一切祸乱的起源,只因国君与国都那些无能之辈的步步退让,崔永濂只觉得心如火焚一般难受。
素日里总是笑吟吟的少年认真严肃起来的模样,叫所有人都忍不住对他产生一丝敬畏之心。
“我们不退!”“对!自家都守不住,还算什么男人!”
也不知是哪个后生起得头,十几个后生你一言我一语地高呼发声,热血沸腾的意气风发模样,连崔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