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后,全都跟哑炮一样,傻愣在原地看着李有林整个人气冲冲地走了。
“咋办…”
“瞧李有林那样儿指定是葛家丫头叫他吃了排头,你们敢去找她?”也不知是谁说的这话,叫在场心思各异的人全都蔫儿了,李有林都拿葛歌没办法,她们能咋办?
再想想葛家那死丫头昨日那气死人补偿人的样儿,众人虽是心不甘情不愿,可也只能心中愤愤不平地四散而去。如今才分村两日,风头火势的,倒不如等过些时日,葛歌那边的气性小些了再做图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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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华东新村这边,将李有林打发走后,葛歌与出来帮她壮气势的村民便全把李有林这烦人精给抛到脑后,毕竟今日是村里的大喜日子,她们合该开开心心的才是!
“小里正,那边儿饭菜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您看?”众人才回到葛家门口,今日在晒谷场上帮着打下手的青草奉命来请。
抬头瞧了眼天上还不算特别晒的日头,葛歌点点头应道:“那便开席,小虎你带着小伙伴儿们挨家挨户去叫人开饭。”
“好!兄弟们冲啊!”王小虎登高振臂高呼,乌央乌央带着一大群小伙伴全跑了。葛歌则迈步进了自家去请柳捕头等人移步前往晒谷场入席,准备开宴。
今日暖居宴共开十九桌,华东新村一百四十六人,加上葛歌邀请的柳捕头、王二等三十人,一桌坐不满十人,倒也不挤。
“酒来咯!”帮着打下手结束后的张丰收带
着李瑞等五六个后生不知何时不见了,这会子每人手里抱着两坛约摸是两三斤装的坛子,那坛身还带着不少泥,应是经年醇香的老酒。
众后生身后跟着的是拄着拐杖慢悠悠走着的陈婆婆,以及搀扶着她的陈群花。陈婆婆干瘪的脸上笑呵呵地,与起身迎她的葛歌说道:“这都是从前我腿脚好时酿的酒,今儿个难得村里大喜,老婆子我也没啥拿得出手的,这酒就给大家伙儿喝了开心开心!”
葛歌与陈群花一左一右地搀扶着陈婆婆,小声嗔怪道:“哪就要您老这般抛费?”葛歌心想,自己这十四年见陈婆婆都是腿脚不便,那这酒的年份少说也是十四年往上的,这要拿出去卖了,少说也能换些银子回来,减轻陈家负担也好。
“都是应当的,这酒原是群花儿出生那年酿的酒,如今正是醇香,今日这欢喜的日子,也是应景儿。”陈婆婆拍了拍葛歌稳稳搀扶住自己的手,笑道:“小里正莫要推辞才是。”
葛歌扶着陈婆婆与王赵氏等人坐到一桌,那边张丰收等人还捧着已用湿帕子擦干净的酒坛子没开,眼巴巴地等着小里正的指示。
葛歌笑叹了声,朝张丰收点点头:“那便开吧!”今日确实该庆贺一二,就不扫大家伙儿的兴了,日后自己再慢慢补偿陈家便是。
张丰收等人得到允许,立时便解开酒坛子的封口,顿时酒香四溢。别说喝惯了劣质米酒的汉子们,就是平日里不咋喝酒的妇人闻着醇香的酒味,也都忍不住馋了:“丰收你快些把我们这桌的酒拿来!”
“这酒,香!”坐在主桌的柳捕头接过葛歌亲手倒的一碗酒,闻得酒香味如此浓郁,勾得他肚里的酒虫咕咕叫,当即端起酒碗小尝一口,随后两眼“蹭”地一下便亮了:“果然好酒!”
不知自己酒量如何的葛歌也给自己倒了小半碗,笑吟吟地端起酒碗与主桌众人敬酒道:“今日各位贵人拨冗前来,我代表咱们村里大家伙儿表示感谢,尤其是柳四爷,若不是您从旁多有襄助,我们村也不会有今日的好光景。”
“葛家小子你这年岁不大,倒学会打官腔了。”柳四是个粗人,最听不得这些文绉绉的话,端起酒碗就道:“咱
们这情谊都在酒里,干一个!”
他这般说,葛歌自然也不会拒绝,端起碗来与柳四碰了一下后,葛歌先是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口,就被那闻着无比香醋的酒辣得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