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牵线才认识的葛歌,三人如今也都算熟稔,被姐夫这般调侃,王二也不生气,只呵呵地乐:“这是自然的!”
“我可还巴望着靠这顿饭叫王二叔日后谈买卖时算我便宜些,柳四爷您这话一出,我都不知是要还是不该要这份子钱了。”今日面色红润,依旧是做男儿打扮的葛歌穿了一身暗红衣袍,衬得她格外俊俏,加上言行举止不见一丝扭捏,活脱脱一个十三四岁少年郎
。
“大姐。”王二之妻今日也跟着来了,笑吟吟地与柳四之妻柳王氏坐到一处,姑嫂俩便嗑着瓜子边说着悄悄话:“我瞧这后生不错,年岁虽还小,可也能挣下这份家业,还是一村里正,您说配我家玲玲咋样?”
柳王氏也见过葛歌这孩子几回,对她感观非常好,暗暗颔首道:“这孩子是不错,可你家玲玲今年才九岁,这葛家小里正都十三四岁了,你想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
也不是她说娘家侄女儿不好,可玲玲这还是个小屁孩儿呢,人葛里正这年少英才的,再过两年指不定出落成啥样,指定是个抢手的女婿,哪里还能等到王玲玲长大?
听大姑姐这般一说,王刘氏愣住想了片刻,最后悄悄叹了声:“确实!”她家玲玲要是大个两岁,再叫姐夫帮着说和,这事儿指不定还有个七八成可能。可玲玲如今才九岁,总不能叫人家等玲玲到及笄吧?
这厢王刘氏痛惜错过女婿上好人选,那厢全然不知此事的葛歌又迎来了珍宝阁掌柜于有财、牙行掌柜张德云两位客人。
于、张二人是生意人,见了衙门捕头自然也有结交之心,四五人坐到一处谈天说地,热闹得很。
再说华东老村那边,昨日**氏等人把亲眼目睹葛歌带着搬走的二十四户人家搬进了官道边的青砖瓦房的惊天消息带回村里后,原还沾沾自喜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的这些人,全都炸了,气势汹汹杀到新任里正李有林家去讨要说法。
才当上里正还没开始享受当官儿乐趣的李有林被闹腾的村民们搞得身心俱疲,本想着第二日一早起来就去找葛歌要说法的,没想到太过疲累,等他睡醒都日上三竿了,匆匆忙忙洗把脸就悄没声出村往官道这边来,想要一探究竟。
李有林还想悄悄进村,可才到村口就被守在新村村口的李瑞瞧见了。
“哟,这不是隔壁村的里正嘛?今儿到我们存来作甚啊?我们可承受不住您这贵步临贱地的哟!”李瑞对这个其实还沾了些亲的二大爷家的堂大伯并没有什么好感,态度自然也谈不上有多尊敬:“今日可是我们村里暖居宴的大喜日子,您这是哪家请的,可有请柬?没请柬我可放不了您进去
。”
“李瑞,我可是你大伯!”李有林平日里被葛歌怼得太多,如今好容易才当上里正想着扬眉吐气一番,殊不料李瑞这个隔房的堂侄儿竟也敢这般对自己说话,一时气上心来,就对李瑞大声骂道:“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也不知你爹娘如何教的你!”
“别介,我大伯跟着葛家里正叔一起上前线了,您这邻村的人可别跑到我们村来耍横!”李瑞可是一点儿也不买李有林的账,手里握着一根长长的木棍拦住村口的路,说啥也不叫李有林迈进新村村口一步。
李瑞跟李有林在村口僵持着,村里边儿有小孩儿远远瞧见李有林一副生气得想打人的样儿,倒也机灵得很,连忙跑到葛家去报信儿:“小里正小里正!李有林在村口跟李瑞哥吵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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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有林本就被村里人气得不行,这会子还叫李瑞在这儿堵着叫人看笑话,真有些恼羞成怒想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不孝顺的隔房侄儿一顿。可他手才举起来,就被不远处一声高呵:“我看谁敢在我的地盘闹事儿?!”
“小里正!”李瑞听到声音,挡住李有林去路的身子往后撤一步,转过身子去,咧着一口白牙笑呵呵地望向葛歌。
葛歌只身一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