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春梅身上,状似无意地问道:“春梅,你方才咋没告诉那两位婶子呢?”其中一位还是跟春梅她娘交好的呢!
“能说吗?”春梅利落的剥壳动作停了下来,皱着眉头一脸疑惑地望向站着的葛歌,应道:“我想着这是能挣银子的买卖,有句老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哪个是存了坏心眼的,抢了小里正您的买卖咋办?我这能拿了您的银子干活,咋也不能还背着把您给卖了呀!”
葛歌目光淡淡的,瞧着春梅赤诚而干净的目光,满意地点点头:“你说得很对。没事儿,接着干活吧。”
几个小姑娘都没听懂葛歌话里的意思,听她这般说,便都齐齐点头,继续埋头苦干,饶是春梅自己也没多想,她要真拿了小里正的银子还卖了小里正,那才该害怕,她啥坏事儿没干,有啥可怕的?
只有葛歌自己若有所思地坐回灶间,一边干活一边思考着如何培养人手这事儿。她的目标不止是华东村,毕竟才买了一百亩地,那都足够建设一个小型城镇的,要完成系统的任务,建设城镇,这是在古代,科级兴城什么的难度有点大,但是人才兴镇,完全可以实现的呀!这如今自己一没家产二没背景的,现成的好人才指定是招揽不来的,可不妨碍她在村里选一批好苗子,慢慢培养,又都是知根知底的,用着也放心啊!
比如春梅这样儿的,年岁不大,可人机灵,方才她虽然在屋里,可也听见了外头的动静,其他三个小姑娘还支支吾吾时,春梅就能先
敷衍过去,还不叫对方生气,也是个有眼力见儿的。
这人才培养的想法葛歌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手里动作没停,脑子里转的想法也没断,不过一个下午,暂命名为“华东村人才振兴计划”的方案已初现雏形。
***
第二日晨起,葛歌背着昨日卯足了劲儿准备的四十斤栗子,带着第一回进城的春梅一起,伴着初秋的晨雾,往云家集去了。
“小里正,我得做啥呀?”春梅还是第一回跟小里正单独一起出去,还是要到镇上去卖东西这样大的事儿,她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半大姑娘,自然是紧张得很,与葛歌隔了两步距离之遥站在官道边上,趁着这会儿牛车还没来,有些讷讷地问到:“我这啥也不会的,只怕要耽误您的事儿呢?”
葛歌侧对着官道,放目远眺望了望自己才置办下来不久的天下,听出春梅话音里的不安,唇角微微上扬,轻声道:“简单的叫卖,你一准儿行的。另外以后在外头叫我名字也成,跟小茹那般叫我哥儿也成。”
葛歌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平淡,中间还带着一丝疏离,不过这点对于华东村人而言,已是早就习惯了的,这冷淡的样子却莫名缓解了春梅内心的焦躁不安,双手握拳,重重点头,笑着应道:“嗯!”
事实证明,葛歌确实也没选错人。
“没错儿,二十文钱,三包六十文,找您四十文,您拿好银子!”春梅虽比不上葛歌白,但生得齐整,穿的虽是麻布衣裳,可衣角袖口那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小姑娘笑得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不过瞧着葛歌卖出几分栗子后便能直接上手,笑吟吟地送走一个一口气买了三包栗子的大客户:“要说栗子那还得是咱们小古栗子!好吃您再来!”
小古栗子的招幌还没做好,不过今日开始也对外宣传自己铺子的名头。春梅对葛歌的提点与吩咐那是一点儿错漏都没有:记性好、会来事儿,嘴还甜,确实是个好苗子。
葛歌在旁边瞧了会儿,确定春梅可以完全上手后,又见炒出的第一锅栗子已卖了六成,遂与春梅交代一声,自己到隔了一片布帘子后边儿的灶间开始炒第二锅栗子。
铁锅与栗子碰撞着,叽里呱啦地响,葛歌与春梅俩人一掌勺一叫卖,配合得极好,一直忙活到过了午饭时分,俩人肚子饿得咕咕叫,葛歌炒完最后一锅栗子后,才去巷子口对面儿买了两碗阳春面回来,俩人趁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