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开始今天的吆喝。
“你们今日咋到这儿来了?”又是一位熟客上门买水喝,将铜板递过去后等对方打水时还一直用手扇风:“那边儿那俩是你家里大人?咋卖得水黄叽叽的,那玩意儿喝进去不得窜稀了?”
葛歌笑着将打好的水递过去:“哪儿啊?我们家就我跟我妹子出来卖水,那俩先来把我们的位子给占了,我兄妹俩这瘦胳膊廋腿的,哪里干得过人家?”说罢还不忘一激灵地样儿抖了抖,逗得那客人也跟着笑了笑。
喝完水后,那汉子长叹了声:“还是你家这水好喝,喝完嘴里能甜好一会儿,小子你咋不弄个茶棚?”
“小本买卖的东西,哪儿就这么容易啊?”葛歌点头笑了笑,送走上一位客人,立马又有下一个上来买水喝的,生意着实不错。
不过那汉子说的话也是葛歌方才心里在盘算的,这流动摊贩今日城东明日城西的,也确实不方便,她该是琢磨琢磨着去寻一处固定的摊子才是。
这如今天儿越发热,葛歌与王小茹挑出来的两担水卖得比前头两日都快,不过一个时辰,两担水便都卖完了。
俩人挑着担子穿过街巷去买粮,半道儿却被喧闹给吸引了过去。
“这是在做啥呀?”王小茹好奇地垫着脚往被人群团团围住的中心圈看,却啥也看不见,只听得阵阵人声喧哗。
同样什么都看不见的葛歌闻到混杂的空气中夹杂着较浓的硫磺、烧纸味儿,眉头轻蹙,道:“兴许是求雨呢!”
话音才落,就听到围在人群外围的几个吃瓜群众在小声讨论:“这都是今年第五回求雨了,再求不下来雨,那县太爷不得弄死那道士啊?”
真是求雨!王小茹看向葛歌的眼神又多了一大抹崇拜:“歌儿你是咋晓得的!”
“我闻到烧纸的味儿了。”葛歌淡淡地笑着,忍住去摸王小茹头顶的冲动,自己这发小还真是可爱极了,亮汪汪的眼儿跟以前自己养过的宠物狗一般,看向自己时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原来是这样!”王小茹眼睛嘴巴都张得大大的,恍然大悟过后,继续拉着葛歌看求雨:“咱们去看看求雨吧?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求雨呢!”
葛歌想了想,买粮也是一会儿的事,不着急,便由着王小茹去看热闹,自己则心不在焉地听着围观群众细碎的窃窃私语,比起求雨,还不如多听多看旁的事儿,指不定就能听到甚有用的。
“我听打南边儿来的行商说,南边儿也开始闹旱灾了,今年怕是粮价还要再涨哟!”葛歌顺着声音看过去,是个穿得稍微没那么穷的青年人,许是要跟人小娘子显摆,小嘴叭叭的说着。
那被他骚扰的小娘子有些不耐烦,一个大大的白眼翻了过去,又往旁边儿挪了挪,就快挤到一直垫脚看热闹的王小茹了才停下来。
大业民风开放,北边儿民风尤为开放些,是以在大街上男儿向心仪的姑娘表露爱意也是常有的事儿,比如站在葛歌左边儿的这个小嘴一直没停过的仁兄。
可惜那小娘子似乎并不喜欢这般孟浪的人,只一开始翻了个白眼儿,后头更是搭理都懒得搭理他了。
“小娘子,我家里可趁钱,如今帮着南边儿来的大财主屯粮,很快就能大赚一笔,你跟了我那可就有享不完的福气啊!”那仁兄叭叭地说了一大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倒叫葛歌听一半捡一半把有用的消息都听到了。
那小娘子不胜其烦,挑着眼“切”了声:“谁不知你刘老三是个无赖光棍,还趁钱!我呸!”说罢头也不回扭着水蛇腰走了,只留那刘老三在原地看着小娘子的身影流口水。
若有所思的葛歌收回目光,拉了拉看好一会热闹,欢喜得不行的王小茹:“小茹,走吧,再不走一会儿回去可就完了。”
“啊?哦!”王小茹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往后头看,这还是她第一回见人家求雨呢!今儿个回家可要好好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