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典林王稷两伙人又一前一
后出了城,向两个方向驶去。
王稷要去见他安排在南江的几个钉子,并要以最快的速度去宜州,也许快上片刻都能救陆其珅一命。而典林需要仔细的一路打听过去。
地笼长期混迹于三教九流之中,去赌场转一圈出来,就能把当地情况了解个七七八八。
“大人,有线索了。”地笼把本金还给典林,将赢回来的银子揣进怀里。
此刻他们已走到宜州附近小城,这是两人头一次打听到陆其珅。
“他们都说…陆大人不见了。不管怎么问,就是不见了…而且…都不太愿意说。这是何意?”
典林也打听到一些琐碎,可越是打听,就越奇怪。
典林心中盘算一番,下定决心:“晚上你与我去当地的勾栏院。”
地笼有些犹豫:“大人,这里的勾栏院和百花楼不一样,我怕脏了大人的眼。”
“你我兄弟相称,莫要再叫我大人。”
“是。”
小城没有什么勾栏院,只有一条烟花巷。还没进巷,浓重而廉价的脂粉气便惹得典林喷了好几个喷嚏。
出入其中的男子皆步履轻浮,面相露淫,言语粗鄙,不堪入耳。
“大…弟,你莫要听这些。”地笼带着典林来这种地方,十分别扭。
“咱们就是来探听消息的,人性百态,这不过是其中一种,我有何听不得?”
典林指了指门前最热闹的一家:“就这家吧,今日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带我这个弟弟来见世面,大哥走前面。”
地笼摸了摸鼻子,心一横,拿出往日流里流气的样子,大摇大摆的向迎客的妈妈走去。
立刻有妈妈迎上来:“这位客官可是面生,第一次来吧!”
地笼这些日子把南江话学了个七七八八,再加上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很是唬人:“你个老娘皮!和老子钻过被窝了?还面生?”
“妾说错话了,客官莫怪,这位小兄弟可是一起的?”
“老子带弟弟来见见世面,把你们院子里最好的姑娘叫出来!”
“一定一定,客官您上面请。”
地笼十分熟练的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开着荤腔,在这勾栏院中十分适应。
典林装作羞涩的低头跟在地笼后面,在心里默默记下地笼的“罪状”,她得好好考虑一下桂圆的归宿。
“二位客官请在此间稍作休息,妾现在就去给客官们叫姑娘来!”
地笼架着二郎腿抖动的很有规律:“老弟,你这可不行,谁来逛窑子坐的这么正经的?学学我。”
典林抿了抿嘴,别扭的翘了个二郎腿。
“再磕个瓜子,喝口小酒。”
典林照做。
地笼心中暗爽,十分想掐腰指着典林大笑,你也有今天。正想再折腾折腾他家大人,妈妈领着姑娘们进来了。
“二位客官,看看咱们院子的姑娘,俊不俊!哎呀,妾养的多用心,一个个跟花骨朵儿似的!咯咯咯!”
典林见过美人太多,就是舞姬都是青鸢这种水平的,如今眼前这几位姑娘实在说不上美,再加上那廉价又辣眼睛的衣着妆容,原本的可爱都没了三分。
地笼不耐烦挥挥手:“你就给爷来这个?爷要你们院子里最红的姑娘!知道爷什么身份吗?就是你们知县来了点什么姑娘,咱爷们儿就点什么姑娘!”
说罢丢出散碎银子扔在地上。
妈妈眼前一亮:“是妾怠慢了,客官稍等,妾这就去叫最红的姑娘来!”
妈妈又领来一位姑娘,身上的衣服首饰比刚刚其
他姑娘身上的贵上不少。
“客官看我们红儿如何?”
“行吧!”地笼上下打量一番,勉强点了头:“唉!你们杵这儿干嘛呢?看爷怎么玩儿啊!滚!”
包房门关上。
红儿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