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的话,有多人会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妄图毁了你我兄弟之情,动摇大周基业呢?”
太子何尝不知,他甚至觉得自己就是清楚安王会拒绝,才再三让他上朝,来表现自己储君的胸襟。
真是糟糕又虚伪!自己哪点比得上弟弟呢?
内心斥责自己一通后,太子觉得自己作为储君应该有错必改。
“不要多说!本宫就问你,你真不喜欢学习朝政吗?那为何上课时学得那样认真?分明想做,却碍于本宫而不得不放弃,安王,你将本宫当做这样不容人的人吗?真有小心思的人,就算你躲到江湖之远,也能借你之势胡作非为。你我兄弟一心,怕什么小人挑拨?明日便同本宫一起,同进同出吧!”
太子忍着心痛说完这话,生怕自己反悔,快步离去。
只留下两眼泪汪汪被感动的不行的安王,有这样
的哥哥,他才心甘情愿的不贪图那个位置啊!
擦拭去泪水,安王下定决心,果然还是守在皇兄身边比较好吧!若是谁有二心,他第一个容不得!
“对了。”
不知什么时候,太子又走了回来。
安王:“皇兄有何事要吩咐臣弟?”
“没什么事。”太子微微抬起下巴:“马上就要选秀了,本宫是已经定下了你嫂嫂,可你还没有心仪之人。只怕到时候父王和贵妃为你选中之人你并不喜爱,那时你见我与你嫂嫂举案齐眉,岂不是心中凄苦?”
安王挂着僵硬的笑容捂住胸口:“所以呢?”
“本宫不是来向你炫耀的,主要还是为你操心。”太子满意的点点头。
终于赢了一项,舒坦了!
遂得意离去。
安王:…
“皇兄?”
安王回过神,不知何时夏芸走到他身边。
“小云彩,什么事?”
夏芸咬了咬嘴唇:“自从王家哥哥去了刑部当差,再也没有来过宫里教我读书。皇兄可不可以和王家哥哥说一说?”
安王叹了口气:“小云彩,郎君无意,你何必念念不忘呢?何况王大人是国之重臣,哪里有时间天天往宫里跑?”
“可是我好久没见他,心里念着疼得不行,食不安稳睡不踏实!皇兄你就帮我一帮好不好?”
“好好好!你莫哭了。”安王哄住妹妹:“我与皇兄说一说,广邀学子论道,特请些大儒来讲学,若是王大人能来,我便带你去。”
夏芸吓得脸色一白:“若是太子哥哥知道,一定会训斥我。”
“你本就该被训一训!”安王点了点她的脑门:“你不用担心,皇兄自己怕是都要破了规矩,自然不会训斥你了。”
“皇兄是说那个女人?”夏芸想到孙小娘,脸上不屑:“商户之女,一脸狐魅相,上不得台面!”
“住口!”安王头一次对夏芸扳了脸:“大周历任皇后都出自平民,你若是这般口无遮拦就不要出门了!”
太子是早逝的皇后所生,而他们的母妃是京城贵女。夏芸这样瞧不上孙小娘,那瞧不瞧得起太子之母?瞧不瞧得起大周皇后?若是被旁人听见,她能落个什么好?
可惜安王的良苦用心夏芸是半分没往心里去。
她打听到孙小娘是典林的闺中密友,她如今折腾不起典林,还不能磨着母妃让孙小娘的算盘落空吗?
两日后,典林收到了太子的请帖。
而孙小娘听说典林也会去,果真磨着太子带她出去。太子本就是为她开心才答应安王办的这场论道,怎么会不带她。
享受完孙小娘的撒娇痴缠、小意讨好后,太子带着孙小娘出了宫。
准备明年科举的天下学子们已经陆续到京,江山代有人才出,前三四年的那批风流才子们还是王稷陆其珅典林等人,如今已经换了个遍。
典林从坐在台下听人讲学到如今坐在台上讲学绶道,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