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刚刚…”文书指了指门外:“刚到,外面等着呢!”
知府最烦这种牵扯很多大人物的案子:“状书拿来我看看!”他接过状书,眼睛上下转动,看到最后痛苦的撑住了脑袋。
半晌,知府叹了口:“我去审审那几个嫌犯。”
“那殿下和梅花先生呢?”
知府没好气:“叫她们在外面等着!”
—
马跃雪跟着典林站在府衙外,风雪那么一吹,马跃雪站得摇摇晃晃。
马跃雪咬牙切齿:“官差呢?”
“骗你的。”典林闭目养神。
马跃雪:…
就这么等了快半个时辰,终于有官差唤她们进去
。
知府看着堂下几个姑娘,头大如牛。
一个是马家小姐,一个是梅花先生,一个是皇帝的私生女。
不好办啊!
知府手下惊堂木啪的一响,厉声道:“马跃雪,你可知罪?”
“小女子向来遵纪守法,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
“十月廿一日寅时,京城第五内城罗衣巷内,一男子遇凶,身中十余刀。这男子名叫地笼,你可知道?”
马跃雪泪光盈盈,像是被吓坏了:“小女确实知道典学子前些日子死了一个仆从,但是这怎么和小女扯上了关系?”
知府挥手:“来人,将嫌犯午忠带上来。”
一身材精瘦的男子被押了上来,连囚服都没来得及换,衣服皱皱巴巴,灰头土脸,倒是眼神显出几分凶煞。
在嫌犯跪下后,知府问道:“你可认识这位小姐?”
嫌犯看了马跃雪一眼,摇摇头。
马跃雪怯怯的站在一边。
“你再说一遍,是谁买你行凶的?”
“是马家的仆从。”
“哦?”知府看了马跃雪一眼:“你怎么知道是马家的仆从?”
“小的最开始不知道他是谁,今日再见到他,才知道他是马家的人。”
“传嫌犯马年三。”
“奴拜见大人。”
一听这个称呼,就知道这个得了主家姓氏的仆从是卖了身还深得信任的奴仆,这样的人竟然会供出主人。
马跃雪此刻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马年三,他疯了?
“将你所做所为速速招来。”
“是。”马年三垂着头:“小姐在十月十七日唤
奴前去,给了奴两百两银子,要奴找个信得过的熟手去做一件事,当时小姐很着急,再三要奴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
“是何事?”
“杀了地笼,梅花先生的仆从。”
“你信口雌黄!”马跃雪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大声喝到。
“肃静!本官还没叫你开口!”知府拍下惊堂木,对马年三道:“她可有说为何起了杀机?”
“奴也不明白,因为梅花先生在国子监中与小姐同住一间宿舍,关系很好,奴去送东西,常常看到小姐与梅花先生结伴而行。”
“直到…”
马年三突然吞吞吐吐起来,身子缩成一团。
“有什么你直说!”
“直到…奴想起来几年前…小姐…”
“你住口!”马跃雪像疯了一样扑上来:“大人,他满口谎言!我根本没有找他做这件事,也根本没有给过他银子!”
“哦?那你是找谁做的这件事?”知府眯起眼睛。
马跃雪抖了一下,眼睛瞪大:“我…小女不是这个意思,小女并没有做这件事…”
“本官自会明察,马年三,你可有证据?”
“有的。”马年三头贴在地上:“奴还有小姐给奴的钱袋,因为小姐拿的是两百两散碎银子,奴还专门去钱庄换了银票,大人可以去查。”
马跃雪摇着头:“你到底在说什么?根本没有发生过的事你为什么言之凿凿?”
“不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