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荒唐,自己刚刚算什么?和这样的小孩子较真吗?
阮莲鹤闻言眼角也出现一丝笑意,这个典林,倒是会给人台阶下。
“好了。典学子该说的已经说了,你们气过笑过,最后却不要一笑了之。”阮莲鹤环视众人。
阮莲鹤指着商人们:“本官知道,你们不高兴,因为一个傅候菁,这次招标没赚钱倒搭钱。所以本官想让你们听一听,为你们收拾残羹冷炙一下午而没有丝毫怨言的,大周的年轻名士,是如何认为的。”
阮莲鹤又转身指着官员们:“本官也知道,你们不高兴。户部最近人手减少,又被审查的束手束脚,几个害群之马让你们背上贪官的污名,心中难免委屈。
可是,小性子不该使在你们穿着这身官服的时候。哪怕再忙,今日这些工作,都本不是典林该做的,而是你们该做的。
典林都知道体谅你们,哪怕对她出言不逊,一个小姑娘选择包容不计较。你们却觉得她意有所指,百般为难,觉得她代替你们做的工作丢人。
这才叫丢人!”
“所以本官想让你们看一看,典林就是曾经的你们,如今你们还记得吗?”
“大人…”
官员们愣愣的看向阮莲鹤。
阮莲鹤拍了拍典林的肩膀,又拍了拍傅候菁的后背。
“对这样的年轻人,宽容一点。”
阮莲鹤带着垂头丧气的官员们离开。
商人们围到典林身边道谢。
“刚刚老夫对学子多有冒犯,还请学子恕罪。”
典林回礼:“老先生言重了。”
老掌柜们看着傅候菁,神情十分复杂。
这样的一个年轻人,有手段有魄力有眼光有能力,给他们这群半截身子进了土的老家伙们多大的压力
啊!所以才头一次这样大张旗鼓的联手制约一家商号。
九宝商号的掌柜主动打破尴尬:“傅会长没拿到石木料的标,手中的石木料可有办法处理?若是困难,我九宝商号可以接手。”
傅候菁有些惊讶,因为这难得的好意。
“老掌柜的好意傅某心领了,不过这石木料东临商会另有它用。”
老掌柜一愣,这么说东临商会的动作并非是为了争标?是他们九宝商号霸道惯了以己度人,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对手?
“唉!罢了,事已至此。何况赔些钱,能得典学子一句夸赞,吾等也心满意足了。”
他们几家联盟,最后却被联盟的优势反制,也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这么一来,傅候菁还真只是为了军粮而来?还主动大出血成这个样子?
用大周子民的身份评价他,是个有大义的年轻人,可用商人的身份评价他,太愚蠢了!
招标会就这样落下帷幕。
夏夜闷热,蝉声扰人。
典林看着窗外树影绰绰,月光皎洁,想起今日之事,灵感大发,笔下有神。
夏菌见她收笔,立刻拿过来拜读。
“典先生,你的文章又进步了啊!”
“殿下,你能读出我进步,最近也是颇有长进啊!”
“这傅会长还真是个义商,不过这么做生意,怕不是要赔死?”
典林哈哈笑起来:“傅师兄这个人,最爱利,其次才是名。今日他分明是名利双收啊!”
夏菌搬好小板凳:“你快说说。”
“傅师兄用两百万两,换了三样东西。一是一年内可以在北方畅通无阻,二是有了时间可以在辽河建自己的码头,三是拥有了在北方三郡签订土地大兴农业的机会。”
“东临的地已经被东临人用到了极致,看起来东临商会发展的势不可当,实际上已经到了瓶颈。傅候菁用两百万两银子买的,是土地。只要东临人一踏上三郡之地,不和当地农户们签下几十年的契,都对不起他商人的本性。”
王稷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