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傻!
“唉?不对啊!”苗永突然反应过来。
这般重大成就,官学的先生学子们,必须上报工部啊!而这次救灾,工部却只字不提……
苗永突然打了个哆嗦,水很深啊!请袁妙心回去,很可能是鸿门宴啊!
看来,他不仅必须把袁妙心请回去,还不能过于亲近。苗大人愁的开始打算盘缓解压力。
啪啪啪的声音持续了好一会儿,突然没了声响,苗永走出房门:“备马!本官亲自去拜访袁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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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回来啦!”典林想着自己分别已久的老父老母一定眼含热泪的一把抱住她,结果家里空无一人,等到晚上桂圆才收店回来。
“小姐!”桂圆十分惊喜。
“爹和娘呢?”
“老爷和夫人回曲川了,”桂圆正说着话,突然看到坐在角落里的黑影。
“小姐这是?”
“哦,这位是地笼,我的救命恩人。”
地笼扭着头说了几句。
桂圆一脸疑惑:“小姐,他在说什么?”
“他说我什么时候带他去看病。”典林无奈:“他先在家里借住一晚,明天我带他去郡学。”
桂圆点点头:“小姐想吃什么?小姐真是受苦了,瘦了那么多!小姐您行李放哪里了?我把您衣服洗一洗。”
桂圆的叽叽喳喳,让家里顿时热闹起来。
地笼眼里满是羡慕和渴望。
第二日,典林等不得爹娘,便带着地笼离家。郡学已经收假好几日。
“济世堂的盖先生,是东临名医,他若是说你没事,你定然健健康康。”
安顿好地笼,典林去了耕苑,扔下耕苑一个多月,不知田里长的怎么样。
自从耕苑的麦田越发繁茂,夏风吹过,一片绿油油的波浪向外拍打而来,如今许多学子最爱来这里休憩,天机院还在耕苑和练武场中间修了一排廊道。
苗永走在田埂间,随手一抓,都是沉甸甸的麦穗。“这便是良种?”
“这只是袁先生还在改良中的麦种,目前所说的良种,是袁先生的稻种。”
苗永回头一看,一个扎着精神板正的学生发髻,双目闪亮有神的圆脸小学子站在他身后,滔滔不绝的向他说明,脸上很是自豪。
“你是何人?”
“学生郡学典林,是耕苑的负责人。”
“典林……”苗永惊讶:“你就是典林?典林耧车那个典林?”
什么时候木牛耧车叫典林耧车了?
“大人,袁教授同意见面了。”这时仆从小跑过来。
“何时何地?”
仆从指了指廊道,“此时此地。”
苗永看过去,廊道中站着一个黑瘦清高的身影,面带几分凌厉刻薄。
“先生。”典林施礼。
“你去上课吧。”将典林打发走。袁先生看着苗永:“不知苗大人非要见我一面,是为何事?”
“苗某神交先生已久,今日一见,三生有幸。”
“有事儿说事儿吧。苗大人不清闲,我也没时间。”
苗永一噎,还真是软硬不吃。
“京中来旨,命某邀先生入京。”
“入京?”袁妙心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从她被赶出家门后,她再也没回过京城:“旨?哈哈哈,怎么不直接下给我呢?”
“阁老们说,先生乃国士,吾必以礼待之。是否归京,全凭先生心意。”但是他没把人请回去,这就是他办事不力。
“国士?”袁先生回味着这两个字,她突然有些期待,当初将她当做勋贵耻辱的袁家人如今脸色会不会很精彩。“回啊,今天就回!”
“今天?”
“苗大人不方便?”
“方便!”迟则生变!赶紧走人!“某去与顾大人说一声。”
“苗大人随意,我先走一步。咱们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