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嘻嘻一笑:“多谢陆师兄关心。”
回了宿舍,典林铺开一张纸,将书上木牛的型制放大画出来。
田地两头分别放两个代耕架,以辘轳为架,辘轳两头安装十字交叉的橛木。两架用绳索相连,绳索上一环,可钩犁或者耧车。手扳橛木,辘轳滚动带动绳索,绳索带动中间的犁。
典林将木牛的每个部分分别标出来,要怎么样才能让三个人的工作一个人完成呢?
翻地的工作最少都要两个人,一个人在前面拉,后面的人把握犁或者耧车的方向和深浅。
典林不停的对比着各种农具的结构图,她有种预感,答案就在这当中。
从这天起,典林吃饭睡觉走路,都在脑袋里不停的把各个部件拆开重组。
原本刚有些起色的诗赋又开始如同乌龟一般,进展缓慢。
祁博士奇怪典林最近怎么没来他这里拍马屁,从助教那里要来她的作业,直接气的把她叫来打了一顿手板。
祁博士手板打的十分有技巧,手腕不动,手轻轻一抖动,啪的一声狠狠打在典林手心。
“先生,为什么您打的那么轻松,学生却那么疼?”典林歪着头眼神中满是疑惑。
祁博士掏了掏耳朵,这小东西说什么?第一次有人被他打是这个反应。
典林继续自言自语:“为什么绳索拉着耧车比人直接拉要省力?”
一个念头划过典林脑海,典林抬起头:“祁先生,手板可以下次打吗?”
祁博士瞪着眼睛,第一次有学生跟他这么讨价还价。
“为什么?给老夫说出个所以然!不然今天老夫打断你的手!”
典林:“为了今天手不被打断。”
祁博士:……
—
典林到天机院的时候,宋博士正在磨合齿轮。
“宋先生,学生典林有事求见。”
“怎么又是你!什么事儿?”暴躁宋博士瞪她一眼。
典林热脸往宋博士冷屁股上凑:“学生最近十分困惑,有什么工具能够省力呢?它们有为何会省力?”
宋博士问:“你见过石磨吗?”
“见过。”
“什么样?”
“上面的石盘上嵌着一根木棍,推动木棍来做工。”
“那你见过豆腐坊里的石磨吗?和寻常家里的有什么不同?”
“豆腐坊?”典林仔细回忆了一下,“木柄上又接了一根长木棍,另一头的把手用绳子吊起来。”
“木棍……”典林喃喃,继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学生明白了!多谢先生指点!”
典林兴奋的跑远。
宋博士摇了摇头,不自觉的笑起来。
“先生,学生又回来了。”
突然又从门外出现的小姑娘吓了宋博士一跳。
“你又要干什么!能不能一次问完?”
“学生想借一套木工的工具。”
“屋里自己去找!”
“哎!”
典林蹲在耕苑田间拿着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这正是上农学的时间,然而既没有同学也没有老师,只有她一人守着这片光秃秃的田地。
“之所以省力,是因为木柄。代耕架的橛木,先生的打手板,石磨的木柄。莫非是越长越省力?”
“这不就是《墨子》中说:衡,加重于其一旁,必捶,权重不相若也,相衡,则本短标长,两加焉,重相若,则标必下,标得权也。”
典林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我可真笨!”
应该先去试一试。
八珍阁的后院正好有石磨。
—
“其珅,先生上次留的文章你写完没有,某可有幸先睹为快?”
陆其珅笑笑:“好……典林?”
只见不远处,典林扛着几根木头进了八珍阁。
“下次再说,小弟我有事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