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我教的只是杂学而已。”
典林面对袁先生露出讽刺笑容的脸并不以为意,正色道:“先生之学为乃富国强民之本,乃仁政爱民之术,乃为官正道。郡学而已,学生尚力所能及,怎会因此求教先生。农学非杂一字可括,救万民盛大周的学问,学生既然见识了,必要争它一争!”
女孩儿声声字字,铿锵有力的砸在袁先生心头。
袁先生握紧有些颤抖的手,冷声呵斥:“为官之道?我便是一眼看出你实为功利之人,并非我同道,因此我才看你不喜。你若是留下,我定不会待你留情!”
“学生平生之志,便是要登堂入室,做治国平天下之人,留万古身后清名。学生功利之心,甚于世人,才能做非常人之大事。然道不同,却可相为谋,为国为民,大道同归!”
典林甩开衣摆,跪在地上,相袁先生咚咚咚的磕了三个响头。
“请先生不吝教导,学生拜谢。”
典林的一番话,让院内所有的佃农愣住,也让站在院子门外的束谷愣住。
袁先生哑着嗓子开口:“我绝不会收你做弟子,但是你非要跟着学,我也不阻拦,你自便吧!”
说罢,袁先生起身进了屋。
佃农们有些同情的看着她,觉得这个小姑娘明明不错啊为什么被先生如此厌恶呢?
典林眼中反而闪过喜色,袁先生知道她是求学问,那就教她学问。其他的她不求,袁先生便不给。
这有什么不开心的,这简直太让她开心了。
典林起身拍了拍膝盖,屁颠屁颠的跟了进去。
“你进来干什么?给我出去!”
“学生跟在先生身边学习啊?先生不是让学生自便吗?”典林无辜又老实。
束谷笑起来,先生明明,很开心啊!
自从典林来了,束谷轻松了不少,能够放下先生身边的事,专心跟东临府的各个村子对接。
傅候菁做事干净利落,种子几乎是傅家仆从一家一家送上门,更是派出了十支商队从东临府出发,向各个东临郡地方带去消息和预防方法。
同时也联合了几家商号,对自家的农庄进行补救。
而其他涨价的粮铺,被傅家大开粮仓卖粮挤兑的又降下来。
至于粮被对方买走再高价卖出?这行不通的,原本粮仓里的粮就够,傅家卖出去也是赚,对方买走提高价格也没人买。
而秋收时,新粮也运进东临了,傅候菁不止去东临各地防灾,更是派人去南江郡,辽河郡谈下单子,傅家准备的粮绝对比往年还要多。
“候菁,我爹找你吃饭。”
“什么时候?”
“明日午时。”林介崇抱着个舞姬调笑。
“明日午时我要去拜访袁先生,明晚可好?”他得让袁先生知道他有多尽心尽力。
“行,怎么不行!现在是老头子求你。我都跟他说过,跟着你干别涨价,结果现在来服软了吧!”
“你这么说你爹?”
“我爹是我爹,对错是对错。你说我就是再爱钱,再烂泥扶不上墙,也知道粮灾得死人!赚这个钱缺不缺德?”
傅候菁拍了拍林介崇肩膀,“别忘了跟你爹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唉,后天就开学了,你别忙忘了。”
“纨绔逃学怎么了?”傅候菁笑笑。“何况我可跟在袁教授身边学习呢!”
“纨绔逃学可以,但是郡主不逃学啊……行我不说了,你走吧!”
傅候菁点了点他,起身离开。
十支商队每日都要给他写信。
“少爷,这是今日的信。”
傅候菁接过,打开看了几眼,神色大变,然后拆开其他的九封信。
“备马!”
典林跟在袁先生后面记录着第三十组病株情况,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方法能遏制。
另一部分驱虫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