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正巧听到这里,顿时心中一痛,开小灶都不能开啦?这样的人生还谈何意义?
他痛心疾首:“副讲啊,我觉得学子们说的不无道理,那阿宋做的小食我吃过,味道相当不错,学子们爱出去打个牙祭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
赵清池板着脸,不为所动:“山长请我来便是为了整顿非鹿书院学子们的恶习,既然学规由我制定,那便请山长不要妄加质疑。”
陆九思叹息一声,望向赵清池头顶,“副讲你方二十有五,甚至不曾娶妻,怎就头发花白,连皱纹也出来了?要我说你就是绷得太紧,做人不要太费心劳神,时间还长,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没时间了!七百多日还叫日子吗?要他说,孩子一出生就该为科考做准备。
一个山长能说出这样不思进取的话,赵清池身上的担子更重了。
赵清池面无表情:“其实我是少白头……”
陆九思:????幼年的你经历了什么?
赵清池:“至于皱纹,山长若是遵守学规,不在后山偷偷做全油小烤鸡,我的皱纹一定会少许多。”
陆九思手背在身后,抬头望天。
陆九思:学规你照定,遵守算我输!
这赵清池果然和传言中一样,就是茅坑里的臭石头,难搞得很。
陆九思苦着脸,顿觉生无可恋。
过了一个时辰,陆九思站在月门处偷偷望向治事斋。一袭红布棉袄,脸颊一点高原红的胖婶拿着锅铲,顺着他的视线方向,琢磨道:“山长,你站在这看什么呢?”
陆九思吓得直拍胸脯,“你眼神好,帮我看看赵副讲是否正在授课?”
胖婶直点头:“那不是站在那吗?”
陆九思心满意足地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话音刚落,他撤下胖婶襜衣,“借来一用。”
胖婶被他冒犯的动作吓得直跺脚,大肉脸上满是不自然的绯红,嘴里却骂:“你个老不正经的,有话好好说,怎么还动起手来了!我可是好人家的女孩,绝不是那种随便之人!”
陆九思满心都是卤汁五花肉,胖婶的话他左耳听右耳冒,压根没听到她讲什么。
胖婶见他没反应,怕好不容易一朵桃花还被自己吓跑了,当即垂着头,声如蚊蝇,“大家都一把年纪了,你要真想干点什么,我也不是那等不通情理的。”
陆九思听而不闻,以襜衣包住头,敷衍地挥手:“有事以后再说,别妨碍我做正事!”
胖婶羞得直跺脚,这怎么还长线发展了呢!
原来他对她是认真的!就知道这老不羞也有那意思,入学那日她便看出来了,他什么都不吃,专吃她做的五花肉,一吃就吃好几盘。
胖婶想到往事,羞得转头就跑。
宋暖刚把最后一位客人送走,转眼便看到一个奇怪的男人偷偷摸摸跑过来,他头包红色大花襜衣,猫着身子,说话腔调十分怪异:“每样小食来一份。”
宋暖边做边打量他,陆九思连忙转过头,吹口哨望天。
宋暖难掩疑惑:“您为何这副打扮?”
说打劫又不像,倒像是来搞笑的。
陆九思掐着嗓子,呵呵两声:“你小孩不懂,有高人指点我,说我必须在日头高悬的未时,头戴红头巾,来一份美味可口的肉夹馍与鸡汤馄饨,当然,若是能有一碗热腾腾的鸡汤和串串香作配,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此,我便能……开心久久,长命百岁!”
“为何一定要是红头巾?”
陆九思一顿,只觉宋暖的问题很有深度,“是啊,为什么呢?大概是因为红色喜庆吧?”
将香气四溢的鸡汤馄饨倒入陆九思的食盒,宋暖深有同感地点头,“想必,这就是吃饭的仪式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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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大厨带着儿子阿鲁亲自登门拜访了宋暖,如宋暖所料,鲁大厨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