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多半又是些珠宝什么的。
“你还没看。”
“别再送这些。”
“你先打开看。”他很执着。颜橘思索几许，把盒子打开。里面放置的东西让她惊愕住。
雪白晶莹的鳞片串成的项链闪闪发光，熠熠生辉。
“你……”她结巴了。
“喜不喜欢？”
颜橘抿嘴，骤然一震，“我想看你的尾巴。”
他没有动作。
“秦寿。”
他还是不动作。
颜橘靠近他，说：“秦寿，让我看看你的尾巴，好不好？”时空静止，大约半分钟，他最终还是抵不过她的恳求，雪白的尾巴变了出来。
尾巴还是那么漂亮，可是下腹处少了几片鳞，嫩红的肉没了保护屏。想起他下楼的时候捂着的下腹以及怪异的姿势，颜橘眼眶温热。
活生生地把最柔软的地方的鳞片拔下来。能不疼么？
尾巴往他身后卷，他仿佛要把尾巴藏起来，又紧张又怕她嫌弃难看一般。
颜橘深呼吸，“你这个……你这个……”她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秦寿以为她嫌弃尾巴不漂亮了，迅疾道：“很快就会长回来，还会跟以前一样好看。”
颜橘鼻腔酸涩，“现在也跟以前一样好看。”
听到这话，唯恐她嫌弃的秦寿眸光骤亮，“真的？”
“真的。”她的眼尾发红，拿起项链，“我很喜欢它，谢谢你。”
秦寿翘唇。
“只是以后别再做伤害身体的事，听到没有？”
“嗯。”掩饰不住的愉悦在秦寿眉梢流转。见她抚摸项链，他问：“你愿意当我的伴侣吗？”
指腹从光滑的项链上收回，颜橘笑道：“不。”
又一次被拒绝，秦寿却不沮丧。因为颜橘在笑，笑容彰显她的好心情，他能感觉到，她松动许多。也许下一次，也许下下次，她就能答应当他的伴侣。
回房后，颜橘把项链戴上。冰冰冷冷的质感在脖颈间萦绕，宛若精雕细琢，比世界上任何一条项链都要耀眼。
笑意从颊边升起，她戴着欣赏了不知多久，才把项链放回去。她从抽屉里找到在泳池里找到的鳞片，和项链放到一起。
……
芝芝犹如机器人，面无表情地往嘴里塞甜点。只有甜腻的食物才能堵住她心上缺口。
“外面那栋大楼上的广告屏在放贺稷的访谈诶，我的妈呀，也太帅了吧！”
“小声点，别吵到别人。”
熟悉的声音使在吃甜点的芝芝顿了顿。她咬着半口蛋糕，向后一睇。
白飞飞和姜梨，哦，不，如今她叫颜橘。颜橘已经恢复女身了？
这又关她何事？自嘲地哼笑一下，她想要继续吃。却又实在待不下去。她以为她可以，没想到还是不行。那强烈的嫉妒与愤恨集中到叉子上，她恨不得转过去把叉子插到颜橘脸上。
然后呢？又重复上一世的道路？原以为老天是在恩赐，然而只是一场玩弄。老天在玩弄她。极度的痛苦攫住她，她起身就走，却被一句话拦住。
“昨天不是跟你讲过，贺稷把我错认成一个叫颜橘的人，不是你说的那样。”
芝芝诧异，然后坐回去。她不就是颜橘？为什么这么说？
“梨子，你太单纯了，听我的，准没错。”
梨子？梨子。白飞飞对姜梨的昵称。怎么，颜橘又改回原来的名字了？
不对。
姜梨方才说，贺稷把她认成了颜橘。如果她以前就叫颜橘，她不会这么说。
难道！芝芝惊然。她立刻拿出手机。拨打之前存的颜橘的号。
“喂？”熟悉的声音输至耳畔。
望着后面的姜梨，听着电话里的女声，芝芝满脸不可思议。
“喂？您好？”
芝芝赶紧掐断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