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照本的纸面不是速干纸,你马上拿走的话,图章会糊掉的。”
他认真地给朝有酒打包票:“你放我这里,我保证你来拿的时候,这个图章干透了,干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谢谢。”朝有酒有点无奈地说。
杜誉诚就是这么个性格。
虽然慢半拍,但做事其实有点完美主义强迫症,如果不是让他做什么急事,他都能办得漂漂亮亮的。
就是很可能会气死和他一起做事的小伙伴。
“下期的活动你参加吗,”杜誉诚说,“下期的主题是‘孕妇’,你来的话,我跟管道具那边说一声,还是给你留一套。”
“来。”朝有酒笑着点头,又问,“你搬寝室之后的感觉怎么样?”
“就那样吧。室友都不怎么熟,又不是同专业的,六人寝里有三个想保研,说不上什么话。”杜誉诚长长地叹气,“唉。我还想要是能和你分到一个寝室就好了。”
“等会儿我走的时候一起?”
“好啊。”杜誉诚挺高兴的,“还是那家店?”
“对。”朝有酒也挺高兴,“那家店连着开了好几年,应该不会突然关掉,可能等我们毕业走了,它还照样开着。”
他和杜誉诚说了几句话,就去体验馆里面穿戴道具,走遍了体验馆里面的所有特殊场景。
和周围那些穿满束缚衣、戴上负重和厚棉布手套,就走得弯腰驼背,好半天才能缓慢地做完一个动作的同学不同,朝有酒看上去简直和没有穿戴道具似的。
其实他多少也会觉得有点不舒服,不过全都在可以克服的范畴内。
就是蹲下身从地上捡针这个特殊情境把他难住了。
空手的时候,针都不是什么好捡的东西,更别说还戴了棉布手套。
他蹲在地上努力了好半天,那根针被他厚重的手指推得到处滚,在奋斗中,那根针扎进了手套。
朝有酒心虚地左右环顾一圈,飞快地站起身,把针从手套上取下来,若无其事地交到门口。
针这个东西毕竟还是有点危险的,搞这种活动,最怕的就是学生出什么危险,所以每一根针都是在门口领取,用完后交还。
“咦你还真捡起来了?”收着针的学姐吃惊得直笑,“你不会是带了磁铁吧?这个情景就是专门设置出来为难你们的,想让你们体验一下‘老人怎么也做不到’的事情……”
朝有酒强作镇定:“运气好而已。”
“这是最后一个体验项目了,恭喜你。”学姐笑眯眯地点头,“朝有酒,是吧?你肯定熟悉路了,自己过去就行。”
朝有酒就返回门口,和换班的杜誉诚一起去吃夜宵。
那是家开在学校不远处的烧烤店,也卖些小龙虾、炒饭之类的东西。朝有酒经常参加互动,杜誉诚经常在活动的入口处盖章,一来二去,两个人就熟起来,经常在活动结束之后跑来这家店吃饭。
他们要了一份麻辣炒牛蛙,两瓶饮料,一份炒饭,两个人分成两碗吃。
杜誉诚吃饭的时候既不抬头,也不说话,朝有酒说不说都行。他们吃饭的气氛总是特别安静,而且吃完就结账走人。
这次也是一样,不过临走前,杜誉诚跟朝有酒说:“你是不是跟照清和分到一个寝室了?”
“嗯。”朝有酒说,有点意外对方居然关心这些事,“怎么了?”
杜誉诚慢慢地想了一会儿,又慢慢地告诉他:“学校里很多人都看照清和不顺眼,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但绝对能理解。
然而最让朝有酒奇怪的还是杜誉诚居然跟他说这些……他跟杜誉诚认识了一年多,一起吃了不知道多少顿夜宵,这是他们头一回真的聊起天。
“嗯。”朝有酒说,“现在知道了。”
“你知道,就行。”杜誉诚平缓地说,“不过,那些人看他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