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不少,以前就是个傻丫头,现在说话也是一套一套了。
其实这件事罗美娘如今说什么都觉得不妥当,尤其是拴柱都被打成这样了,直接说出来总让人觉得二房过于强势,偏生这事还真是个问题。
不过罗美娘如今想想,也觉得自家运气不差,他们一年到头在村里就呆这么些日子,拴柱若是忍过这段日子,想做什么他们还真是不得而知,这也算是赶上了。
唐氏迟疑道:“那你想怎么给他定规矩?”
张红果摩拳擦掌道:“我听说他这回祸害了好几个摊子,得叫他去跟人赔罪道歉,得让人知道,咱们家的大人是要脸面的,还有大嫂那十二两银子也不能这么算了,要让他自己赚钱来赔。”
“他不是喜欢带人上山下河吗,以后在外面摸了东西回来,都得攒着卖钱。还有缝补做饭这些也得捡起来,自打大嫂回来之后,这小子把娘教他的东西都荒废了,怎么能这样呢?他做一件事就给他记一个铜板,用工抵债。”
张红果这思路一说出来,唐氏还真的动心了。
黄氏听得也是目瞪口呆,她是知道儿子以前跟婆婆学了手上功夫,那是为了防后娘虐待,不得不学的,可一个男孩子,真要他在家缝缝补补的,黄氏想想都觉得儿子肯定难熬。
里屋针对拴柱干的事出了惩罚措施,外头的气氛却不太好,罗美娘毕竟是嫁进来的门心有顾忌,张玉寒直接就把话挑明说了。
也是张玉寒说得太直白,张大郎心下恼怒,语气硬邦邦道:“都是那小子闯的祸,我再去把他揍一顿!”
张大福道:“行了,真把你儿子当仇人了?以前老子也没这么揍过你。”
张大福说完,就发现小儿子别有深意地瞧了过来,一愣之后,就明白过来了,下意识骂道:“老子打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你小子以前尽干丢人现眼的事儿,老子没把你打死都是手下留情!”
张玉寒也没跟亲爹争执,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张大福真想把他那副嘴脸按在桌子上,这年头,考个举人就能把亲爹不当一回事了?
若不是心里还存着心事,怕提出来之后这小子撂担子,张大福这会儿就把这小子赶回隔壁去。
张玉寒喝完茶便想离开了,他跟老头话不投机半句多,反正该说的他都已经说完了,他瞧着外头天色不早,便去里屋把媳妇叫回家。
人走了之后,屋里气氛沉默。
张大福还是有些气不过,对大儿子道:“你弟弟这是玩丑话说在前头那一套,出了拴柱的事看谁都是鬼,这是打量谁都想占他便宜呢。”
小儿子的意思其实也很明白,就是不希望以后再有类似拴柱的事情发生,态度虽没那么强硬,可配上后面的插曲,张大福怎么想都觉得挺欠揍的。
这几日张大福未尝没有缓和父子关系的意思,可也得说,两人一直合不来,不只是他的原因,小儿子也是个难搞的人。
张大郎没说话,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儿子在弟弟面前丢人现眼,导致他刚才也没脸面说话,可他也真是理解不了他弟为啥非要把事情闹大扩大,孩子是做的不好,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以后不干就是,非得把话说得这么明白。
其实不只是张大郎和张大福,唐氏听完老头子转述的话,也觉得小儿子真是不给人留脸面,抽空跟罗美娘说了几句,说是知道拴柱这回做的不对,不过一家子兄弟说话难不成就不能缓和着些,如今他们两兄弟离得这么远,这下又要生分了。
罗美娘这回却是挺支持张玉寒的:“娘也知道,大伯子一直对相公有情绪,相公是没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