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堪言。纯贵妃,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还有继后。令贵妃紧紧握拳,继后也逃不过那一天!
这一日,翊坤宫的请安散去后,舒妃就一如往常地,与令贵妃并排坐着肩舆,连自个承乾宫都没回,就径直往延禧宫去了。
一进延禧宫的正殿,舒妃就熟门熟路地坐上了那个专门给她设的放了柔软绣垫的位置,接过采莲送上的茶盏就开始。完全跟在她自个宫里没什么两样。
舒妃一边喝着,一边就抱怨开了:“令姐姐,方才你注意到了吗?纯贵妃看你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还有皇后娘娘,脸上虽是笑着,讲的每一句话也不偏不倚很是中听,可我听着怎么感觉不对劲呢?”
不对劲那就对了。继后是在不动声色地给纯贵妃拱火,想挑拨她们两个斗呢。看来继后也有些心急了,她的动作,竟然连舒妃都没能完全瞒过。
不过,令贵妃并没有多说,而是微微一笑:“纯贵妃就那样,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不理会就是。至于翊坤宫那位,你想太多了。”
很多事,舒妃还是不要知道得好。否则,以舒妃爱憎分明的脾气,分分钟就会变成她的猪队友。舒妃人好是好,只是实在不适合这个深宫。要不是前有孝贤皇后,后有她,舒妃这只傻白甜的小绵羊早就被人啃得骨头都不剩了。
令贵妃既然这么说了,舒妃就不再纠结于继后的怪异之处,而是把炮火尽数对准了纯贵妃。
“令姐姐,你是不知道,和嘉最近的日子是越发难过了。就因为和嘉不肯听她的话,断了与我们的来往,纯贵妃就总找她出气。”
“我就想不明白了,令姐姐你说,有像纯贵妃这样做额娘的吗?自己没本事,一旦事情不顺她的意了,就光在孩子身上发泄。要换了我,我是万万舍不得对我的永瑜说一句重话的。”舒妃说道。
令贵妃说道:“舒妹妹,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是慈母。纯贵妃不喜和嘉,是从她出生的时候就开始的。和嘉生来指间有蹼,纯贵妃觉得她这是天生之疾,恐因此招了皇上厌弃,迁怒于她,对她很是不上心。”
“若不是孝贤皇后无意中发觉此事,赠和嘉之手以‘佛手’美誉,并亲自抱至长春宫抚养,也不知和嘉当年的日子会怎么样呢。”
舒妃点头:“只是和嘉在长春宫住了那么几年,对她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那几年她是过得好了,可因此与纯贵妃到底是生疏了,母女缘份越来越浅。”
令贵妃皱了皱眉头,对舒妃的话有些不所不满:“能住在长春宫,能得了孝贤皇后的抚养,是和嘉的大造化,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要换了在纯贵妃那儿,只怕她的小命早就没了!”
“后来纯贵妃把和嘉领回自个宫里,你以为是良心发现,晓得要疼爱女儿了?还不是看着太后和孝贤皇后都重视她,想着压榨她的价值,好给三阿哥铺路?母女情份,从来没有过的事!”
舒妃楞了楞,感慨道:“令姐姐说得没错,确是如此。就是可怜了和嘉,孝贤皇后在的时候,纯贵妃还不敢太过分。孝贤皇后崩后,她的日子就没好过过。”
“唉,和嘉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偏偏就遇上了那般的额娘的和兄长?”
令贵妃说道:“舒妹妹多开解开解她。所幸她的岁数也不小了,婚事又是自小定下的,再熬上一熬,等下降了就好。”
和嘉公主的婚事是孝贤皇后生前定下的,额附不是旁人,正是傅恒的次子,明玉的二哥,福隆安。
舒妃闻言摇头道:“要等出嫁,和嘉还有得熬呢。大清的公主,哪个不是十七八岁才下降的。和嘉今年才十四!”
令贵妃说道:“今年十四,明年就十五了。女子十五及笄,算是大人,正合大婚。”
舒妃叹道:“只怕纯贵妃不会同意放人。”大婚了,出宫了,纯贵妃对这个女儿就是鞭长莫及,再难控制了。纯贵妃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