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还有一些科研机构、文化艺术单位都纷纷召开了座谈会和小组会,通过各种形式听取群众意见。广大群众和爱国人士也积极响应号召,提出了大量有益的批评和建议。与此同时,也有人借机鼓吹资本主义,对社会主义改造进行攻击,社会上也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
椿芽关注着这种变化。
听明瑜说,军校那边也展开了讨论。她跟明瑜打过预防针,倒没什么可担心的。再说,明瑜本就是个谨慎的,对政治一向不感兴趣也不会主动去掺和这些。她唯一担心的就是大林和二林,他们正处于热血冲动的年龄,很容易受周围环境的影响。
大林正在读高三,思想较为单纯,而教育界思潮混乱,是重点改造对象。她跟大林写了信,一再叮嘱他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不要考虑其他的。在班里参加小组讨论时,尽量少发言,也不要评论时政。
二林就交给爹娘来教导了。他今年十五岁,读初三了。他跟大林不同,大林腼腆不爱说话行事也稳重,他可是个话匣子,胆子也大,又整天跟一些男孩子玩在一起,难免会受到一些影响。
姜茂山接到椿芽的来信,就把二林叫进屋里关起门来好好地说了一通。这娃娃个子长得高,看着有点大人样了,可思想上还是个孩子。
二林对爹是敬畏的,就点头应下了。再说,姐姐和姐夫都发话了,说要好好念书考上高中,将来还能上军校呢。他对军校充满了向往,希望自己能像姐夫那样带兵打仗,成为一名高级将领。
姜徐氏见二林老实了几天,也跟他说:“二林,你好好复习,你姐说了等到放暑假时,她若是赶不回来,就接咱们去省城逛逛,到时候你就在那边多住几天……”
去省城?二林咧着嘴笑了起来。
他连县城都没去过呢,更别说省城了。听说那城里可大了,还有公园哪。他跟爷爷一说,姜老爷子也呵呵笑道:“二林不简单啊,马上就要去省城了,瞧瞧爷爷都这把年纪了,还没去过省城哪……”
姜老太太倚着窗台晒着暖儿。听到这个,就说:“二林啊,那城里住得紧巴,哪有咱乡里好?瞧瞧咱这院子多宽敞啊……”
姜老爷子心知,老伴还在为椿芽的住处发愁。就说明瑜分了房子了,不用再窝憋着了,咱去了也地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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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农历三月初二,椿芽迎来了二十六岁的生日。
明瑜写信说,他去商店买了一块女式手表,等回来了要给她亲自戴在手腕上。椿芽看了看自己的手腕,白生生的,戴着手表可好看了。去年明瑜就想买,她跟明瑜说洗东西不方便,还得摘下来,不小心就弄丢了,等到阳阳大一点再说吧?明瑜一直记着这个,还专门去柜台上看了样式,说买上海牌的,看着小巧戴着也轻简一些。
虽然还没戴上手表,可椿芽却是美滋滋的。
结婚快六年了,跟明瑜的感情一直很好。由于聚少离多,每次见面都有一种新婚的甜蜜感,也从未发生过争执。她想,可能是距离的缘故,把生活中的那些琐碎和摩擦都给化解了。再说,明瑜一直让着她,不论是财政大权还是别的,都是她说了算,即便想磨牙也磨不起来吧?
想到这个,椿芽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挑选爱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虽然为家庭付出了许多,可也得到了不少乐趣。
再过两个月,阳阳就满两周岁了。小家伙能跑会跳,欢腾得很。在托儿所里就喜欢跟英子粘在一起,还跑到人家家里混饭吃,拉都拉不回来。见妈妈教训他,就仰着小脸说祁阿姨可喜欢他了,是祁阿姨接他过去的。椿芽知道祁苏彦喜欢阳阳,可这个娃娃皮得很,得严加管教,不然变成了熊孩子咋办?
跟阳阳的性格相反,果果还是很稳重。跟同龄的小娃娃比起来,也像个小大人似的。椿芽问过明瑜:“你小时候是不是也这样啊?”明瑜嘿嘿笑着,只说自己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