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锋芒,看上去更沉默更内敛了一些。
没有人比月白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家庭的变故更能让人成长。
即便是当初栢日华和陈.蒙的感情就是以利益捆.绑为主,但对柏松来说她们毕竟都是自己的血脉至亲,在没有温度的家庭也总能遮风挡雨,可如今,天塌了,屋倒了,所有人明明都在,可却又像是只剩下他自己一样。
看着这样的摆动,月白突然有些鼻头发酸,仿佛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
“姐,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会来。”
他佯装坚强,僵硬的笑着回应月白担忧的眼神。
“小松……”
月白欲言又止,面对这样的柏松,她心里五味杂陈。
柏氏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她和时温恒都出过力,在枪口对准栢日华和柏晴的同时,柏松也站在他们身后,她觉得此刻自己说什么似乎都是多余的。
倒是柏松,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走过来抱着她道:“姐,我爸落到今天这步田地,都是他自找的,当初我们家欠你的我早就想还给你,如今这样已经算是迟了。”
说罢他站直身子,定定的看着月白道:“人做错了事情总归是要被教训的,我现在只希望我爸和我姐他们能认识道自己身上的问题,不要再把一切都怪罪和报复到别人身上。”
月白忍着眼里的水汽,摇了摇唇看着他,举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道:“臭小子,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他有些难为情的挠了挠耳朵,“我本来就是大人了。”
月白笑了笑,脸上的神色又沉了下来,郑重其事道:“出去照顾好自己,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他点点头,定定的看着月白:“姐,听说你马上要办婚礼了,我就不能回来参加了,不过我提前祝你和姐夫永远幸福,在我心里你是最值得得到幸福的人!”
本来已经刹车的眼泪被他这句话一刺激,再也不受控制了。
她擦了擦眼睛,有些哭笑不得道:“臭小子,干嘛突然说这些,年龄大了,受不了。”
他抿嘴微笑了一下,扭头,看了看航班,眼神里带着些伤感的情绪。
“姐,到点了,我得走了。”
月白有些不忍的挥挥手道:“去吧,又不是见不着了,照顾好自己。”
他挥了挥手,拖着箱子往里走,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只是眼睛里再也没有了闪亮的星星。
月白看着他瘦高的身影慢慢淹没在人流中越走越远,隐隐觉得像是自己的一个青春时代缓慢而又无知无觉的汇入了岁月洪流,渐行渐远。
她有些伤感的站在原地,一直到再也看不见对方的身影,眼里的雾气仍旧没有消散。
一只手拍在她的肩上,“那么巧,这也能碰到。”
她忙戴上墨镜转过身,却看见温暖一脸疑惑的站在后面。
这才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又被认出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
“温牧不是出国留学嘛,我送她过来。”
“孩子身体怎么样了,恢复好了么,这么着急就出去?”月白记得她刚做完手术没多久。
“自然是医生说行才敢让她去的,左湾帮忙找了那边的私人医生,定期替她复查就好了。”
说到这儿,温暖也是如释重负的神情,仿佛终于少了一桩操心的事儿。
月白不由的打趣道:“你这大姐当的,倒是还挺得心应手。”
“一边去!你送谁呢,男的女的,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我哥怎么没来?”
月白鄙夷的睇了她一眼:“你这是操心完妹妹的事儿还要操心哥哥的事儿是吗?”
“还能不能聊天了?”温暖佯怒的看她。
“得得得,柏晴的弟弟柏松也是今天出国,我来送送孩子。”
“就你说的那个老是希望自己家能遭报应破产的孩子?”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