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
笑中,有释然,有些许苦涩,更多的,是欣慰。
你过得好,余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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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铠释然时,覆盎门旁的城墙上,拓跋勰双手搂着玉蔻的腰身,身上的银狐披风大大的张开着,把身前玉蔻娇小的身体整个儿都罩在了里面。
都这样了,男人还不放心,隔一会儿便往下压了压低脑袋,看向怀里的玉蔻:
“冷不冷?”
玉蔻摇了摇头:“不冷。”
其实并不是,她那茭白的脸蛋儿上,早便被前方吹着的夜风一点点地吹得冰冷了。
不过,她浑身上下,也就露在外面的脸蛋儿上冷了,总体而言,也算是不冷吧。
“站了这么久,累不累?”他们身前的城墙垛有成年男子大半个身子那么高,坐下后,视线便被墙垛挡住了,看不到外面的情形,所以上了城墙后,玉蔻一直都在站着。
有拓跋勰在后方搂着她的身体,承受住她身体大半的力量,而且从上城墙到现在,她也没站多久,怎么会累?
“不累,陛下别担心了。”
玉蔻刚说完,底下她的肚子里面,七个多月了的孩子便调皮地又顶了她的肚子一下。
双手交叉放于玉蔻身前的拓跋勰,立时便察觉到了她肚子上,那细微的颤动。
拓跋勰抬眸,看了一眼天空之中璀璨万端的烟花,若有所思:“孩子是不是也喜欢这烟花啊?他今天晚上好像特别活跃。”
他们上城墙这么一会儿时间,都跳了好多次了。
“好像是的。”揣着娃儿的玉蔻,深有同感。
“我们的这个孩子会不会是个女孩子?男孩子的话,不会喜欢烟花这种东西吧?”
玉蔻肚子里面的孩子究竟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玉蔻和拓跋勰,不约而同地没有试着去问身边的郑神医,以及那些侍医署的侍医们。
他们想等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在该知道的时候,再知道。
而之前拓跋勰在封后大典上,曾信誓旦旦地说过玉蔻肚子里面的是下一任帝王的事情,不过是在唬萧御史大夫罢了。
拓跋勰这话一出,玉蔻感觉她肚子里面,正欢快地顶着她的肚子的孩子,忽然间动作停住了。
莫名地,玉蔻感觉孩子可能是吓着了。
她连忙反驳拓跋勰的话:“也、也不能这么简单地就得出这个结论吧?说不定,我们的孩子今儿个这么活跃,不是因为外面璀璨的烟花,而是因为今天这里,额,很热闹?”
“那样的话,就不一定是女孩子了。”
似乎是她的这话安抚了肚子里面的孩子,玉蔻感觉到,孩子又开始调皮地顶她的肚子玩了。
岂料拓跋勰闻言后,却是拧了拧眉:“男孩子会喜欢热闹?那不是妇人们才热衷的?”
孩子,又不顶她的肚子了。
“陛下,你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孩子!”玉蔻自拓跋勰的怀里往后半扭过身子,小嘴儿微微撅起,“他都不开心了。”
呃。
他说了孩子什么?
还有,这么小的孩子,也会知道不开心?
前方的烟火照得覆盎门这儿也亮堂堂的,拓跋勰垂眸,可以很清楚地看见玉蔻黛眉朱唇,可入画的容颜上,神色,异常之认真。
虽然还是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拓跋勰向来尊重玉蔻,她认真时,绝不跟她唱反调。
于是,摸了下鼻子后,拓跋勰立时低头认错:“我错了!”低头看向玉蔻的肚子,“小崽子,阿翁没有训斥你的意思,阿翁只是,只是,风大闪了舌头。”
风大闪了舌头。
陛下可真会说!
“噗嗤——”玉蔻心里实在觉得好笑,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儿。
拓跋勰面色一变,故作生气的样子:“好啊,你竟敢嘲笑你夫君!”
总感觉陛下这个时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