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不住,崩裂开来。
针刺般的疼。
玉蔻的脑袋连忍住的指令都来不及下,便不自觉地呻/吟出了声儿:“嘶——”
矮几对面,长身玉立着的男人却好似浑然未觉,居高临下地睨了玉蔻一眼后,他一甩玄色衣袖,往后转过身去,便迈着大步离开了。
“如君,你怎么样?手上的伤有没有裂开?”偷偷觑着拓跋勰的身影出了宴息室后,小月赶紧从地上起了身,匆匆奔至玉蔻身旁,跪坐下去后,面色焦急地问她。
玉蔻却全未过耳,只微仰着脑袋,看着拓跋勰的身影一点点,一点点地走远:
好想好想,追出去告诉他,对她来说,他和秦大公子有不同的,很大的不同!后者,只是她仅仅见过了一次面的陌生人而已,可前者,却是她这几日同床共枕,朝夕相对,已经不怎么排斥,和之有肢体/接触了的人啊!
可方才她欲解释时,他的反应已经很明显地告诉她,她的苦衷,他不想听。
她若是再追出去,苦苦哀求他,便真的是摇尾乞怜了吧。
他现在对她已经很是厌恶了,再看见她摇尾乞怜,只怕会越发……
直望得那道颀长的身影一点点地淡出眼帘了,玉蔻也没有聚集出起身追出去的勇气。
她旁边,小月看见她如失了魂儿的人一般,木木呆呆的,心里那叫一个火急火燎啊,在玉蔻的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唤着她:“如君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吓小月啊!”
“如君……”
直到突然间看见有液体,从玉蔻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涌出,滴落在玉蔻脑袋底下的木地板上后,小月才猛地消了声儿。
如君,竟然哭了。
早便红了眼眶,一直强忍着的小月再也忍不住,倾身上前,抱住了玉蔻的身子,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玉蔻还是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
玉蔻抬起手,轻轻地推开抱着自己的小月:“好了,别哭了,去收拾东西吧。”
说话时的声音,沙哑晦涩,竟全无之前那如玉石相击般的泠泠悦耳。
小月何曾听过玉蔻这般沙哑的声音,就是以前在莳花馆时,玉蔻病得最重的一次,她的声音,也只是虚弱,从未如此,仿如一瞬枯萎了的花朵儿一般,了无生气。
此时头一回听见,小月只觉得心疼得都快碎了,却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触痛玉蔻本就被伤了的心。
只得应了一声“喏”后,站起身,去收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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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霞别院外面不远处,一条青石板路上。
上了高大的四轮马车后,谢鸿云挨坐到杏儿身边,张了张口,舔着笑正欲说些什么哄杏儿时,杏儿忽地站起身,走到车厢的另一边后,坐下。
嘿,这是跟自己玩儿起了小脾气啊。
谢鸿云心下想着,倒也没太当回事儿。杏儿这丫头跟了他好些年头了,那脾性,他早给摸得透透的了,就是一嘴硬心软的人儿,生起他的气时,最长啊,也不会超过三天。
等他低个头向她赔个礼儿,再给她买些东西,哄哄她,应该就好了。
“不回伯府了,去咱们郡最大的酒楼!”谢鸿云扬高了声音,吩咐完外面赶车的车夫后,站起身,走到杏儿那边,挨着美人儿坐下后,一抬右胳膊,便搂住了杏儿的小蛮腰,
“杏儿想吃什么,我带你去吃!”
一向贪吃的杏儿,此时听见可以去吃好吃的,却神色淡淡:“世子的好意杏儿心领了,只是杏儿现在没有什么胃口,只想回自己的院子去歇息。”
“怎么了,还在为了之前在栖霞别院,我差点儿把你送出去的事情生我的气呢?”
“杏儿不敢。”
不敢,嘴上说着不敢,可她那冷若冰霜的芙蓉面上,那一丝表情,是不敢的意思?
这一幕,看得谢鸿云立时,便想起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