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是真的很想知道,为什么她的黑发成了全白,整个人的气势和气息变化都是翻天覆地的;但是回头想想,也许,她正是遭逢了大难,才会造就了如今的模样,他要是问出口,那不是在人家伤疤上撒盐吗?
于是,他们俩也就以着这种,再普通不过的关系相处下来,就好像租客与房东,只是她交付的房租,是救命之恩而已。
快一年的时间,他知道了她的打算,她很热衷于炒地皮,买房,而且所有手续,都在他名下,大言不惭的决定:暂用。
当然,他也曾经问过,就这么信任他?
人家回答的老霸气了,她睁大眼看看他,然后又垂首看资料去了,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抛出一句话,差点没把他给气死过去。
“那也得有命花!!”(秦源要是知道这句话,一定会拍拍宇文朗的肩膀,喊声:咱俩难兄难弟是一对~)
想他堂堂宇文珠宝第一少,在港省这一地段,除了最上边的那一层,只要是有些牌面的人,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声二少,还真没有敢这样威胁他的人。
这姑娘倒好,硬是做了第一人!
后来,不知道某人是不是故意的,他意外的看见了一场非人类演习:某人将一块一指厚度,十多厘米长的四方形钢板撕开,掰碎,团成了几颗圆咕隆咚的钢球,就跟捏面团似的,不,应该说,比捏面团还轻松。
那一刻,他觉得,浑身上下,所有的骨骼都发出了嘎吱嘎吱的抗议,它们在嘶吼着赶紧离开~
然而,好巧不巧的是,他刚准备移动沉重的双腿,门缝里的少女抬起头,对他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咳咳……
然后,他……逃了……做了一晚上噩梦~梦中都是少女的‘笑容’~
简单大气的客房里,住着少女,却没有少女的气息,内里所有的色彩基调,除了家具,跟布有关的,都是黑色,就像她整个人一样,不近人情!
盘腿坐在床头,纤细白皙脚踝没有被长裤遮挡,暴露在空气中,皮肤莹润而有光泽。
她的怀里,抱着一只人脑袋大小的大肚子竹叶花纹的磁坛,纤长白皙的手指扶在坛身,一动不动,仿若入定的老僧。
如果此时宇文朗站在这里,一定可以发现,她抱着的是什么~然后毛骨悚然的尖叫~
“好久不见了,阿煜……”轻声的呢喃从樱红的唇瓣里吐出,就像是情人间的甜言蜜语,散发着无尽的温情。
而这样的温情,如果不是对着一只骨灰坛子,也许会更温馨~
一大早看着某大佬背着黑色的书包坐在餐桌前吃油条的画面,来的有些突然,宇文朗被深深的刺痛了眼珠子,以至于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某罪魁祸首头也不抬的嚼着食物,对于某些意外从不多一丝好奇心。
咳嗽,虽然是意外,但大声持续了一些时间,不过是第一百零一次想要引起某些人的反应,结果诚然,从来没有变过。
无趣的抹了下嘴角,“等会我送你去学校”说完就准备回房洗漱。
“不用了。”
意料中的拒绝,后者只是撇撇唇,他也不过是客气话。
某人一向亲近司机,比亲近他来的愉快~
站在久违的校园大门口,刘珺的心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明明约好了,一起高三,一起高考,一起大学,不过几年的时间,却是物是人非,精致的少年,已然不在。
一身简单的白色休闲服,一只黑书包,就是刘珺的标配。
只是这样的标配,刚到校门口就被眼尖的执勤老师喊住了。
“诶!那个穿白衣服的,给我站住!你是哪个班的?上学怎么不穿校服?”
穿白衣服的刘珺同学,就这样在上学的第一天被喊到了传达室训话。
“你说说你,啊,校服不穿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