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连副官也没发觉。
女孩低头长睫微微闪动了几下,替他小心包扎。
掌心的触感痒痒的有些刺痛,谢宴回过头来垂眸看着。这是他们第二次接触。第一次她在手上写下了她的名字,第二次,她替他包扎。
车子平稳的走着,江袅低头打了一个结,慢慢松了手。
谢宴收回手看了她一眼。
旗袍底下缺了一块有些奇怪。
车停了下来,官邸侧门站了不少人迎接。江袅低头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打开车门便见一身/军/装/大衣盖在了身上。
谢宴解开扣子,将大衣给她披上。他身量很高,原本正常大小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便到了脚踝,刚好掩住漏下的部分。
他掌心微握,先跳下车,又向她伸出手来。
这底下熟悉的人很多。江袅犹豫了一下,看见青年眸光平静,似毫不在意。便就着他的手下来。
“二爷,这位便是谢/督/军/的九姨太。”有人道。
侧门旁边,一个穿着黑色锦鹤长袍的俊美男人微微眯了眯眼。
“谢/督/军/倒是好眼光。”他声音不小,说话也没避讳。江袅刚下车便听见了。顺着目光望过去便见男人轻敲着手中玉佩,扔在了她脚下。
上好的玉就那样碎在了地上,丫鬟惊呼了声,却听见男人笑道:“岁岁平安。”
“恭喜九姨太了。”
江袅抿了抿唇,勉强笑了笑,跟着丫鬟进了里面。
宾客招待完已经到晚上了,书房里灯还亮着。谢白渊揉了揉眉心:“今天是怎么回事?”他问的是白天街上遇袭的事。
谢宴低头淡淡道:“已经叫人去查了,相信明天应该就有结果。”
谢白渊点了点头:“你办事我一向放心,我们初来云州,这些杂蛇也该适当除除了。”他语气平和,话中却若有所指。
谢宴慢慢敛下了眼。
书房里静静地。
谢白渊不发话他便一直站着,直到男人看完最后一页书抬起头来:“对了,你今晚就留在官邸吧,明天开会也方便些。”墙上的西洋钟走到了十一上。男人放下书站起身来,临走前拍了拍他肩膀。
他指尖沉沉,像是器重又像是警告,谢宴掌心紧了紧,面上不动声色。
喜房里,江袅掀开盖头打量了眼房间里摆设。在听见门锁响动的声音后又连忙放下手。
谢白渊进来就看见女孩双手安静放在膝上,微微有些紧张。
他将/军/装/随手挂起,见她指节蜷缩着泛白,不由笑道:“你不必紧张。”
“像寻常一样便好。”
等了很久不见男人过来,江袅有些好奇地掀开盖头,就看见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笑看着她。
男人目光深沉的,有成年人惯有的/情/欲/色,却并不惹人反感。
大抵是他面容太年轻又或者是风度太过儒雅,总叫人不自觉放下了心防。谢白渊倒了杯酒,摇了摇递给她:“尝尝,很甜。”
江袅长睫颤了颤,慢慢伸出双手来接过。
女孩皮肤很白,在灯光映衬下几乎可以看见下面青涩的脉络,像是初开的水仙,干净的诱人。谢白渊娶了很多女人,也有江南来的,可却没有一个像她一样安静的惊心动魄。
男人静静欣赏着,看着女孩小心翼翼抿了口。
玻璃杯里的酒确实是甜的,江袅喝了口后慢慢垂下眼。便被一只手掌住了下颌。面前阴影笼罩,谢白渊站起身来微微抬起她面容。
男人指腹有常年拿/枪/的老茧,有些粗糙。江袅忍不住偏过头去,却听见耳边人笑了笑。
“怎么跟猫一样。”他手指温柔点了点她下颌,指腹处的温度几乎要将江袅烫伤。即使知道终归有这一步,江袅还是有些害怕。
女孩闭着眼,手指颤抖着慢慢解开领口的盘扣,一颗一颗,雪白的皮肤渐渐泛了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