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煦与夏锡风何在”夏锡风便是宁国侯的名字
主审官恭敬地回答“按照惯例两日前已经从夏府提至刑府司收监关押也因为还未定案因此夏家其他的人暂时囚禁在家中”
根据朝臣们弹劾的罪状一旦证据坐实夏殷煦和夏锡风未必能保得住性命即便能保住性命不牵连家眷也是不可能的萧宓恼怒夏殷煦的阳奉阴违更明白沒有夏殷煦的暗中捣鬼陈诚决不会在辽皇面前进谗言出馊主意为了给康君报仇萧宓就是把夏家满门抄斩也不解恨只苦于陈诚已死死无对证罢了
表面上夏鄞煦还是为了平叛立下汗马功劳的大都督光环并未褪尽來监审之前对于如何处置夏殷煦和夏家萧宓就已经和天骄有了共识天骄看在夏明珠的面上沒有刻意为难夏府的家眷但不表示她能放过几次三番害她的夏殷煦与夏锡风
对敌人仁慈并不能显示出你的心善反会被人认为你软弱可欺萧宓之所以派天骄來监审夏家的案子也是给了天骄一个公开露脸的机会至于能不能深刻体会皇帝的苦心能不能很好地把握住机会那就要凭自己的本事了
天骄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而这厢一众官员陪同她走进大堂主审官请她上座
天骄摇头“本王只是奉旨监审并非主审岂能居中而坐”她不想坏了规矩叫人参劾她妄自尊大、目无法度于是主审官派人在正堂一侧摆下书案座椅恭请天骄入座又命人奉茶
各居各位之后主审官一拍惊堂木高喝一声“开堂带犯官夏殷煦与夏锡风”
只听外头铁链声响不一刻夏鄞煦与夏锡风在两名差役的押送下走进了刑府司大堂
天骄侧目望去两人皆是身穿囚衣手脚锁着镣铐夏锡风的精神状态尚可而夏鄞煦的脸色极为憔悴眼窝深陷双颊消瘦两月不见竟有些形销骨立的味道了
看來自从康君离世夏鄞煦就日夜活在煎熬之中一开始即便有些装病的意思到了后來真的是身心俱疲难以支撑她的目光在大堂上环视一周当瞧见身穿亲王服色的天骄时她赶紧垂下头肩膀也不禁微微耸动
主审官又一拍惊堂木“大胆犯官來至本堂还不下跪”话音刚落两侧的衙役便过去将夏家母女按跪在地主审官对天骄陪笑“敬王您要不要先问几句”
“都说了你才是主审自然是你问”
主审官等天骄发了话便首先拿夏殷煦开刀“夏殷煦今日奉旨开审众多朝臣弹劾你贪墨、克扣军饷、滥用权柄致死无辜士兵的案子本府问你你可认罪”
“大人若有实证只管重判如无实证......”夏殷煦说到此处一阵剧烈的咳嗽跪在她身旁的宁国侯夏锡风赶紧伸手扶住她
主审官哼了一声“本府已经派人调查过每年朝廷下拨的军饷物资都如数登记在册而这些钱粮到了南院大营并不是根据朝廷的制度分派而是要先由你和你母亲夏锡风过手军营每处实际能分得的钱粮不足朝廷制度的十分之七这被克扣掉的十分之三有余你作何解释”
“我无法解释因为做帐的并非是我也并非我母亲朝廷下发多少钱粮我都是如数分派究竟谁人贪墨谁人克扣军饷大人仍需明察”当年为了从事一些迫不得已的活动萧宓便叫夏殷煦从军饷中克扣一部分挪用事后再找机会填补夏殷煦沒想到这事情现在会被揪出來成为她的罪状她总不能说这些钱粮都是当朝皇帝叫她挪用的吧
主审官对于夏殷煦这样的态度并不买账她威胁道:“夏都督你是个明白人大堂之上律法无情并非你几句巧言就能敷衍过去你身为南院领军大都督出现粮饷缺失你难辞其咎现在将责任推得干净以为旁人都是好糊弄的吗念在咱们同朝为臣本府劝你尽快招认否则别怪本府命人用刑你久病缠身未必熬得住呀”
夏殷煦听完低头不语
副审官见状说道:“府尊此人刁钻既然不听劝先灭灭她的气焰才是”
主审官点头“说的正是当堂杖责二十”她一转眼看到天骄注视夏鄞煦的目光便马上改口“四十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