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直到她13岁生日的前夕——
由于她那时已被洛里斯调|教得乖巧又安静,因此安碧拉与自己的女儿相处的时间也多了些,在她生日的前一天,安碧拉甚至恩准玛德在她更衣打扮时,也留在房间中,替她整理那些用来试戴的珠宝。这对爱惜自己的收藏远远胜过自己的女儿的安碧拉而言,已经是她最接近于对玛德说“我爱你”的举动,因此她欢天喜地,就像安碧拉豢养的小狗一样在她的脚边打转讨好,更是在平时被禁止的更衣室里跑来跑去,尽情欣赏着每一个角落中摆放的,令人惊奇的华服与首饰。最让她着迷的是那面巨大的,象牙镶边,气派无比的落地镜,她禁不住总是在那之前徘徊,从各个角度欣赏着自己的姿态,甚至有一次,她还鼓起了勇气,将一条钻石项链搭在自己的脖颈上,想看看自己打扮起来的效果如何。
安碧拉发现了,但她那天心情十分愉快,那条项链也并非是她的最爱,因此只是向镜中的女儿投去了一个微笑——
而那微笑让玛德意识到,她的神态,笑意,发型,体型,动作,等等的种种外貌特征都多么地与自己的母亲相似,只除了她那30岁的母亲看起来稚气而又天真,年幼的她还反而看起来更加成熟而性感。
——就如同洛里斯喜欢的那般。
玛德不是没有见过她要求安碧拉表现得更加性感撩人,更加符合她的想象一些,反正这两个女人从未在她避讳过亲密举止,只是安碧拉是那样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女人,自然每一次都不客气地拒绝。洛里斯因此便在旧金山中找了其他的妖冶女性作情人,以此来发泄自己无法在安碧拉身上得到满足的幻想,玛德也知道这一点,她甚至还帮着洛里斯在起疑心的母亲面前打过几次圆场。她唯独不知道的,是洛里斯对自己所具有的那龌龊的心思。
她从未侵犯过她,直到最后也将她如同女儿般对待,这是不可辨驳的事实。
但那精神上的折磨却无可避免——当她明白了洛里斯是在做什么以后,所有生活中的一切在她眼里都变了味。她受不了一个自己曾经当做母亲看待的女人以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受不了对方用才与安碧拉胶着亲吻过后的双唇教导自己;她受不了对方用抚摸过母亲身躯的双手来触碰自己,必须要发狠地清洗过每一寸有所接触的皮肤。
然而,与此同时,她却无法反抗洛里斯,无法拒绝对方的要求,无法向她表达自己的反感。她毕竟养大了自己,她毕竟在病床旁照料过自己,她毕竟为做噩梦的自己唱过摇篮曲,她毕竟被自己像热爱母亲一般地深爱过,依赖过,信任过。玛德痛恨着安碧拉,痛恨着父亲,痛恨着洛里斯,而她最为痛恨的人是自己,为何她不能如同安碧拉一般无所知觉,对除了自己以外的一切事物都不在意的那般活着?她无数次在深夜流着泪质问着自己。如果她没有发现这个真相多好,如果她从来没存在过这个世界上多好。
而最终,尝试了几次,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自杀勇气的玛德做出了决定。
如果她没法在精神上强大,那么她至少要在身体上强大。
她不知道洛里斯打算什么时候摘采下自己这枚被亲手栽种,亲手培养,亲手呵护长大的果实,也许是等完全成熟了以后,也许是等洛里斯无法按捺的那一天,而她必须要确保自己在那时能有足够自保的能力,精神上她是懦弱的,可她胳膊里必须有能把对方摁在地上,用武力迫使对方不敢再踏入自己房间一步的力气。
她不敢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因为她知道旁人是如何看待洛里斯与她之间的关系——她很早就被自己的父亲指定为自己的教母,又因为她声称自己无法再生育,因此人人都认为她是把玛德当成了自己的女儿,总是不吝称赞洛里斯是一个善良又充满母性的女人,也同时不忘常常告诫玛德她是一个多么幸运的女孩,尽管有一个出了名不管事的母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