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还有一种可能。”
裴谨隐隐猜到她想说的是什么。
丹若几番挣扎,最终闭眼道:“夫人她自己不愿意醒来。”
说完立即垂头,等待男人的怒火。
宗门内谁不知道宁卿不是自愿,大婚全程被蒙在鼓里,如今又被囚禁在这云霖殿,不愿意醒来,也属人之常情。
即便知道会惹怒男人,可她无法违背医者本心。
可谁知,男人的反应极为平静,一直在她离开,都平静得好像对她的话没有半分不满,好似早已预料到这种结果。
一日,两日,持续了整整一月,裴谨从起初的平静,到后来的暴怒癫狂,再到最后回归死寂。
他找遍了无数的办法,始终无法唤醒宁卿,裴谨的身体在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乌黑的长发里甚至生出了白发,脸庞瘦削,眼底的情绪麻木死寂。
他捏紧宁卿的手,声音似笑非笑,面庞却静得叫人心惊胆颤。
“阿宁,你想用这样的方式反抗师兄。”
“我现在妥协了,你还是不愿意醒。”
“还是说,其实你根本不想见到我。”
“你想见别的人是吗?”
裴谨几乎是强逼着自己说出这番话,心在滴血,被他无法控制的那些想法撕扯得鲜血淋漓。
“你想见的人,是否是纪樾?”
话落,被困在大雾中的宁卿受到指引,雾气散开,她面前出现一个少年的模样,笑盈盈地歪头看着她。
宁卿猛然睁开双眼。
对上的却是师兄极度压抑嫉妒得快疯了的双眸。
裴谨从未在何时像今日这般深刻地意识到,他输了,输得彻底,输得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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