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瑜从腰上解下钱袋,正是明长宴之前替他绣的那一只。
给了赏钱,上了楼,怀瑜选得位置果然是整个酒楼最好的位置:左边能看到戏台,右边就能看到外面的大雪。
可谓是赏雪赏戏两不误。
倒茶时,明长宴嗑着瓜子,问道:“小二哥,你们这儿今天唱得什么戏啊?能点折子戏吗?”
店小二满上了茶,弯腰笑道:“哎哟,今儿不赶巧,咱们酒楼不唱戏。客官先别急,先听我说完。虽然不唱戏,但是今天有更好玩儿的事情!”
明长宴来了兴趣,问道:“什么好玩儿的事情?”
店小二道:“客官方才进来的时候,又看到门口的人吗?”
明长宴道:“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瞎子,那么多人,谁看不见?小二哥说重点,我不与你废话。”
店小二又道:“这些人都是来参加比赛的?”
秦玉宝问道:“什么比赛?”
店小二也不打马虎眼,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一个比谁更能吃辣的比赛。客官你看。”
他指了指酒楼中间的水榭台,台子两旁,各放了足足四五箩筐的辣子。
明长宴一眼望下去,红彤彤一片,光是看着,他就感到脸都热了起来。
边上的怀瑜,脸色也变了一变。
店小二见到他的模样,笑了一声:“听几位客官的口音就知道,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看来,也是不能吃辣了?”
明长宴方才还在车上跟怀瑜吹嘘,自己无比能吃辣,这下被店小二当面这么一说,必然是不能丢面子的。
“怎么啦,外地人就不能吃辣了吗?我可是无辣不欢的!”
此话一出,秦玉宝等人都望向他。
怀瑜也迟疑地看着他,像是在思考,明长宴是什么时候开始无辣不欢的?
秦玉宝则是更直接,连忙就要说出口,拆他台子。
花玉伶抢先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巴:“对啊对啊!大师兄很能吃辣的!”
明长宴听罢,赞许地看了花玉伶一眼。
秦玉宝嘴上的手被放了下来,他小声开口:“玉楼师兄,大师兄什么时候开始吃辣的啊?”
花玉伶高深莫测地喝了一碗茶,说道:“这你就别管了。你只要知道,这个时候大师兄无论说什么,你都赞成他就好了!我们当师弟的,就要有这点眼力见,知道吗?”
秦玉宝点点头。
店小二不信明长宴能吃辣。又看他长得白白净净,看着也不像是一个能吃辣的。
于是,他就说:“能不能吃辣可不是我说了算,客官不如也去报个名,参加参加今日的比赛,楼下那么多的辣子,任君挑选!”
明长宴端起茶杯,遮着脸,喝了一口。
他虽然要面子,但也不是傻子。楼下那个辣椒他能吃吗,那真是吃一口就要命的!
怀瑜体己地解围:“先上菜。”
店小二于是不打趣明长宴了,促狭地看了他一眼,仿佛瞧不上他能吃辣似的。
明长宴打马后炮,店小二走了之后,他才大摇大摆地坐在位置上,说道:“他什么意思?你看他是不是瞧不上我的意思?难道我说的话就有这么不可靠吗?”
说完,又看着怀瑜:“怀瑜,你说说!”
怀瑜说:“先吃饭。”
明长宴不满意他的回答,今日就跟辣子杠上了。
花玉伶小小年纪,就已经感到了一股头疼之意。
他道:“大师兄,那个比赛你就别去参加啦。我们都知道你可以的!”
明长宴其实也不是那么迫切地想证明自己能吃辣,主要是白日里跟怀瑜吹嘘了,下不来台。他晚上在怀瑜那里就落了下风,自己身为天下第一,晚上哭一哭也就罢了,反正没人瞧得见。可惜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晚上没面子,威风就要在白日里找。
结果,这段时间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