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来看脉!”
李大夫道:“既然是看脉,为何还不过来?”
伙计说完,转头劝慰明长宴:“夫人,来都来了,你便是去看看吧。”
明长宴站在门口,踟蹰了。
他今日是一定要把脉的,其一是为了确定一个所以然,其二暂时没想出来。
总之,不是在李大夫这里把脉,就是要去孙大夫那里把脉。谁看都一样,难道就因为李大夫和梦中的大夫长得一样,他就不看了吗?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如快刀斩乱麻,早死早超生。
明少侠在心中感慨万千,终于下定决心,进屋了。
女子把脉,总要隔着一层薄纱。
李大夫看不见明长宴的模样,只能朦朦胧胧的看到明长宴的身形。
他一走进来,李大夫摸了摸山羊胡子,心中感慨:这位夫人长得真是高。
同理,明长宴隔着纱,也看不太清楚李大夫的模样。
如此,他松了一口气,心中没有这么不安。
李大夫在他的手上诊了脉,神神叨叨的摸着山羊胡子,越诊,眉头皱得越紧。
明长宴半天没有听到李大夫的动静,挑眉问道:“如何?”
李大夫的手更加用力的按着明长宴的脉搏。
片刻,没看出个所以然。
李大夫睁开眼睛,暗道自己是否技不如人?但是表面上没透露出来,而是老神在在地问了一句:“夫人是来看什么的?”
明长宴原本是耻于说出口的。但是周围的人似乎都以为她是一个女人,索性他也无所谓了,反正扮女人嘛,一回生二回熟,明少侠大言不惭道:“我是来看喜脉的。”
李大夫道:“属老夫直言,夫人脉象,并没有喜脉一说。”
明长宴愣了一下。
“什么?”
李大夫继续摸着山羊胡子,说道:“夫人的脉象不是喜脉。并且,脉象安稳,身体也并无不适。”
明长宴诧异道:“怎么可能?你再看看!”
说罢,他粗鲁地撩起自己的袖子,一边卷一边把手握成了拳头,直接往白纱后面一塞。
诊脉之前被伙计给提醒过,这是一位有钱人,李大夫才耐心地给一位男人诊喜脉,手刚碰上的时候就给发现了,谁知这男人如此不依不饶,这李大夫却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耐烦地说道:“抱歉,劳驾老夫问一下,你是一个男人吧?男人哪来的喜脉?你这是在耍老夫吗?”
明长宴听闻对方知道了自己是男人,只觉得是对方医术不行,大约是见过的世面不够,只给女人诊过脉,没给男人诊过,这会儿就是在给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明长宴暗道:不可能啊!
这、肯定是有才对啊!
阿珺说的话不算数,难道柳况说的话也不算数了吗?并且,柳况还说得言之凿凿,煞有其事。今日去问秀玲珑,说了这件事情之后,对方也没有表示很惊讶。加上怀瑜的种种微妙的反应,如果是怀瑜的话,这种事情确实不是没有可能,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既然这件事情是可能发生的,那他怎么没有喜脉?
难道是怀瑜没给他用上吗?
为何?
他身体不好?还是别的什么?
发了有一会儿呆,李大夫说:“要是觉得老夫诊治得不好,那就另请高明吧。”
明长宴听完李大夫的话,恍然大悟,说道:“你说得对。”
李大夫:“你!”
明长宴站起身,跑了。
一路上,他想道:李大夫说的对,他诊治不出来,就是他技术不好,我去找找别人,总有大夫能给男人诊治的吧?
明长宴打定主意,一连找了四五家医馆,对他的说辞都是同一套:男人怎么会有喜脉。
他这么停下来,自己也忍不住动摇了。
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