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喧哗吵闹得很,却疼得起不来。这里到底怎么了?”
商沉道:“怎么头痛?”
“针刺似的痛。”陆为笑了笑,“算不得什么,现在已经不疼了,这里究竟是怎么了?”
“先别说这些,木歆,你找人好好给他看一看。”
“知道。”
木歆让人将陆为和几个受伤的弟子送去治伤,又对等候在一旁的周痕和一觉禅师道:“几位先回去休息,等家主和弟子们伤好些了,自然会把事情说清楚。”
素容扶着商沉,轻声道:“走。”
一天的颠簸和痛苦,早已经疲惫到极点,商沉的手轻轻拂过气海,半点真气也没有,连御风都不能。这里到处都是人,他轻轻将素容推开,一径走到僻静无人之处,扶着墙轻轻喘气。
素容在他的背后站着:“我背你回房。”
“不妨事,我走回去就是。”
现在他就像个什么也不会的凡人,唯有一身杀人的妖术。他一声不响地走了许久,脚底越发虚浮不稳,侧过脸对默然跟在自己身后的素容轻声道:“我累了。”
素容飞上前,轻轻托起他的腰。
商沉小声说道:“我去哪里睡觉?”
素容的睫毛微动:“你睡我床上,我在门外守着,如何?”
“你——”商沉低着头不出声。
“走吧。”素容低着头,“他说了要找你,我不能掉以轻心,今后我会一刻不停地在你身边,吃饭、沐浴、饮食起居都由我做主。”
商沉一声也不出。
“你不高兴了只管打我骂我,等把他抓住了,那时再想回御虚道都由你。”素容轻声道,“就当是……权宜之策。”
“我担心的是——”
“我已经叫人去接蓝英,不过几天就能到,让他在这里照顾你便是。”
商沉闭上了嘴:“有劳……容公子。”
商沉来到素容的院中,低头半晌,只听见素容在沐浴房里备水,慢慢地将浑身是血的外衫脱下来放在一旁。不多时素容从房里走出来,商沉站在树下,若有所思地端着茶:“他就算仍有修为在身上,却被你砍断了一臂,几天之内必然好不了。”
素容的目光落在他的中衣上,那衣服薄薄的带了些水汽,贴在他的肌肤之上。他皱了皱眉,立刻转过了脸,只觉得这种心悸似乎在哪里有过。
【这妖精在院子里就把外衫脱了,一点避讳都没有。】
他紧紧地闭上眼。似曾相识……不对,这是他之前的回忆。
“素容?”
素容睁开眼,走到他的身边:“累不累,要不要睡觉?”
“嗯……”商沉低着头,“他活了二百余年,必然有藏身之处,我只是想不出会在哪里。”
“明天再想……明天我召集各门派一起商议对策。”
……
素槿的身体摇晃,断了手臂的伤口不小心划过深山老林里粗重的树干,痛叫一声跌落在地上。一路奔波,身体不知流了多少血,就算用药也不能全然止住伤口,他在草地上吃力地爬着,脸色惨白,咬着牙蠕动身体。
终于,他浑身颤抖着停下来,举起发抖的手,轻轻在地上画了一道符。
地面上一道狭窄的裂缝,慢慢分开,直到能准许一个人进入的时候,他的身体放空,从缝隙里滚落下去。身体摔在地上如同骨头散开,石洞里阴冷潮湿,到处都是不通的滞气。
洞里堆满了金银珠宝、灵物法器,他艰难地慢慢爬着,爬到一个没有盖的棺木之上,发着抖将身体挤进去,抱起棺木之中身穿白衣的枯骨。
“清溪……清溪……”他老泪纵横,“爹回来找你了,爹错了,他竟然要杀我……没有人能比得上你,没有人……”
泪水流到骷髅的眼窝里,看起来仿若在哭泣,素槿轻轻擦着骷髅上的泪:“清溪,爹没了你怎么办?你跟我说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