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不住。
“师尊……”
其间实在不堪细述,以前两次或是心情压抑,或是身处幻境,全都不能尽兴,如今素容的罪名除尽,心境大不相同,就连这种事上也更叫人羞耻得无以复加。只是两人在浮沉之间,尚未得逞将要得逞之际,黑夜里院外忽得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谁!
商沉心烦气躁地拉着素容的颈项,素容的舌狠狠地顶着,两人一时间哪里放得开,可外面的敲门声却响得更急,木歆哑声道:“容公子,素道长出了事。”
商沉闻言动作顿时一停,将素容推开,素容咽着口水低头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商沉。
穿衣之时院门已经被蓝英开了,商沉急快地打理好仪容,一个推门走出,木歆站在院门口,低低地说道:“今晚给素道长喂药,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素道长睡到半夜突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我赶紧去查那方子,直到如今也不知出了什么错。”
素容这时候已经走到商沉的身边,商沉一推他:“去吧,去看看。”
素容一个飞身冲出院去。
“那素道长解毒的方子给我看看。”
木歆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来:“方子是从木常药房里取出的,这几日全都是照这方子配药,我自己亲眼看着,调药时并未有半点差错。”
商沉接过那药方子,低头看着:“除了喝药,有没有人喂他吃过什么?”
“都是普通的饭菜,下厨时我虽没在一旁看着,可……” 木歆微微皱着眉,“遥溪道长疑心什么,木常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何疑心有人给素道长下毒?”
“没什么,随口问问。”
蓝英站在商沉身边看着那药方子:“这味川芯只在柳叶坞里生长,是木常亲自照顾的草药,歆公子用的是现采的,还是磨成药粉的?”
“先前几次都是现采的,今日因采的用完了,又要给素道长准备临行前要带走的药,因此便用了之前磨好的。”
“刚采的和磨成粉的川芯性不一,成粉的川芯性凉,且微带毒,平时吃了倒也没什么,只是素道长身体虚弱,只怕就是此处出了差错。”
“这……” 你怎知道?这药他都不清楚药性如何,蓝英怎知道?
蓝英面不改色:“在下自小研习药物,见多识广,歆公子信我。”
此时他就算不信也没办法,况且情况紧急,哪有心思想那许多?木歆和商沉急飞到素道长的落脚之处,素容在素道长的门口站着,里面的仆役端着水来来去去,替床上的人擦拭,素道长的脸色惨白如纸,嘴角的血仍在不断地流出来。
木歆低低地问道:“蓝公子,如今该怎么办?”
“我拟个方子为他解毒,只是他如今身体虚弱,自己怕是化解不了,还需有个修为高深之人——”
“我来。” 素容的目光落在老人消瘦的脸上,走到他的身边,“你去配药,我帮他化解。”
老人的眸子虚弱地张开,不知不觉又微微湿润:“容、容公子,我对、对不起你,让你这些年受了这么多、多的苦……”
素容低着头,眸子已经是微微发红。
“老夫这些年来灯枯油尽,唯一欣慰的事,便是能见上你一面。如今老夫心愿得偿,又有人、有人好生照顾你,我心里再没、没有遗憾……”
说着嘴角急急地涌出一道鲜血,眼睛上翻,没了知觉。
素容的眸子一动,急急地小声喊道:“爹……爹!”
说着一道真气注入老者的体中,老者忽得仰头醒过来,哑声道:“你刚才、刚才喊我什么?”
素容一声不吭,将素道长扶着靠在自己身上,转头向蓝英道:“蓝英……药呢?”
“这、这就去!”
老者已然老泪纵横:“容、容公子……你、你刚才叫我什么,可否再叫我一遍?”
素容不语片刻,低低地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