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在胡说,只是你当时被灵蛇咬了……”
“我看到老神医之前根本没有蛇咬我,扶铮,你得信我,我当真知道自己看见了什么。”
扶铮咬着牙不动:“你爹说,每次遇上素容的事,你便好似换了一个人,什么都顾不上了,像是被素容下了蛊一样。再这样下去,我真怕、真怕你爹要喂你吃药。”
“扶铮!我这辈子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能揪出那人的机会只有现在,你随我去一次,若是找不出半点的痕迹,我任凭你们处置!”
“果真?” 身后传来隐忍的中年男子的声音。
商沉即刻回头:“爹……”
“找不出任何痕迹,你就任凭我处置?”
商沉咬着牙:“不孝子从未像今天这么肯定过,老神医多半知道那人是谁,爹让我去找找留下来的痕迹,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若是找不出呢,你可愿让我找人为你调药?”
“什么……药?”
商隐望着他许久,低声道:“去吧,你带他再去找找。”
商沉不料他就这么答应了,忍不住惊喜万分:“谢谢父亲!”
随着扶铮一路飞驰,入了春眠山,重新落在那方才离开的院落之外。商沉急不可耐地走进去,却见院里空落落,一个破碎的水缸放置在墙角,到处都是尘土。来到正屋里,书橱上的书早已经不见了,桌上摆着茶壶和茶杯,打开茶壶,腥臭难闻,里面黑黝黝的早已经发霉。
扶铮看着他:“这里已经有几个月没住人了。”
“不……” 商沉看着那桌上的茶壶,“我刚才来的时候,茶刚沏好不久,还是热的。”
扶铮不语,望着他穿过一条狭窄的过道,于是紧随其后,跟着他来到后院之中。
墙角的青石早已经重新放下去了,商沉走到那青石旁边,哑声道:“就是这里,这块石头掀开之后下面是个地窖,老神医刚才便被关在地窖里。”
扶铮走到他的身旁默然垂首:“商沉……这青石下面就是土。”
“不可能,刚才我亲眼所见……” 商沉的手中一道真气,那青石周围的土松动许多,缓缓升起。
扶铮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只见那青石慢慢被他移上扔在一旁,商沉往下面一望,什么都没有,竟然仍是微湿的泥土。
他微微发怔,跳下去用手扶着地上的泥土,轻声道:“不对,这里真有个地窖……”
扶铮轻轻咬牙:“商沉,你刚才中了毒。”
这和他中没中毒根本没关系,刚才从这里望下去,根本就是用铁链锁着的老神医。商沉屏息运气,将周围的几块石头也挖起移开,踩着脚下的山泥,咬牙又将山泥之下的石头也移出来。
扶铮无声地看他片刻,跳下深坑,也运气将院里的青石移开。
“扶铮,这里刚才根本就是关着人。”
满院里皆是狼藉,掘地三尺,找不出半点地窖的痕迹。商沉低低地喘着,脚踝上的伤口刺痛,一股疼痛沿着骨缓缓而上,刺入他的头颅之中。
他捂着自己的头:“扶铮……你信我。”
“他怎么信你?” 不远处传来商隐沉静的声音。
商沉抬头,头颅里的疼痛像是要把他撕开:“爹……这里刚才……”
商隐望着掀翻过的地面:“可找出了什么?”
“没、没有……可是……”
“你说有个幕后之人,除了你,有谁还见过?”
商沉的嘴唇微动:“没、没人。”
“他如此凶残,为什么不杀了你?”
“我……不孝子不知。”
“一个别人没见过的人,在背后主持一切,到处杀人,只为了要将素容陷害到底。” 商隐冷冷地笑了笑,“是不是这个意思?”
“……爹,这些不是我凭空臆想,他就是要将素容……”
“他陷害素容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