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声道,“记不记得我们住在一起的时候?夜里我们在窗前看书,你看累了就躺在我身边,那时我便用梳子帮你梳头。”
素容垂头而望,许久,慢慢地坐起来,声音压抑,很有些不甘:“真不想要?”
“你是幻身……我、我还是等素容……”
“…………” 素容轻哼,低声道,“等素容真的来了,我看师尊怎么还债。”
商沉闭上眼,只当身边全都是空,只当什么也看不见。素容不诱他了却也不肯穿衣,在他的身边坐着,轻轻撩着他的长发:“师尊喜欢我这样子么?”
“……穿衣服。”
“不穿,就要给你看。” 素容的指尖扫过他的颈项,“那天夜里师尊最喜欢哪个姿势?”
商沉的脸如火烧。别问这些行么!
“哪个姿势?”
“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坐着,什么都不许问!”
“后面?从后面时你喘得最重……” 素容抚着自己的唇,“……想想都叫人……硬了。”
商沉一看势头不对,赶紧道:“素容!你记得我们以前在山里时——”
“师尊讨厌用嘴巴么?”
“…………”
能不能说点别的,能不能!
“……师尊跟我亲个嘴,今夜我放过你。”
商沉半天不说话。
素容将他推着压在床上,咬住他的衣领轻轻拉开,哑着嗓子说:“真的不想做?”
“……不讨厌。”
“嗯?”
“不讨厌用嘴。” 商沉把脸别开,“看到你被我勾得失魂的时候便心里高兴,一点都不讨厌。” 他的嘴唇紧咬着,“说出口了,高兴了吧?”
素容的身体停下来不动,垂下头,慢慢地把他抱紧。
“……师尊?”
“嗯?”
“我此生必定要护着你,让你安然无恙。”
商沉也说不出究竟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知道自己睡得沉,连清晨的鸟叫都没听见。醒来时他在被子里躺着,衣服散了大半,馨香充斥。他赶紧将身体擦拭干净,换上一身洗过的衣服,出门时青衣飘动,什么痕迹也没有了。
一觉大师正在山门口与几个小和尚扫着台阶,见了商沉走上来,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道长来了,老衲有失远迎。”
商沉恭恭敬敬地说:“住持别来无恙。”
“劳烦过问。” 一觉大师将手中的扫帚递给一个小和尚,“既然到了,不妨去寺中喝茶。”
“不了,此番前来,不过是看看寺中是否一切都好。” 商沉看着几个专心清扫的小和尚,“静禅宗是佛门净地,杀戮之事断不能再有。”
“查得可有眉目?”
“雾里看花,真相难辨,连好坏也分不清楚。”
“不急。总有能水落石出的一日。”
商沉思索片刻:“一觉大师对阴山知道多少,可知道阴山之中住过的人是谁?”
“……阴山里住过的人?”
“不错……素容住进阴山之后,我在御虚道中也曾读过那地方的地理,只知道那地方魂魄充斥,却不曾听说阴山里住过什么修为高深的人。”
“水将军?”
商沉的眸子一动:“水将军?”
“师父还在时,曾经说起过一件事,说里面住了一个水将军。”
“什么事?”
“不过是阴山的传说。” 一觉大师笑了笑,“我师父的师父年轻时入山探路,不想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溪水绕身,怎么也进不去。于是他说阴山里住了一个惊才绝艳、通晓八卦阵法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没有人见过他的样子,因此将他唤做水将军。”
“……果真如此。”
“老衲年轻时也曾对水将军好奇,十几岁时也想去看看,只是入山之后只看到飘荡的鬼魂,却没有溪水环绕,于是走了两日也就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