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事能算得上什么,怎会没地方去?你不必担心,这把老骨头还没到入土的时候,多少有点用处。就此别过,不必挂心。”
说着回到屋里收拾东西,背上药箱对跟在身边的徒弟说:“走。”
商沉在院里面来来回回地踱着,过了小半个时辰,风平浪静,半点消息没有。他不敢走近水牢附近,安安静静地等着,又过了两个多时辰,忽觉远处有动荡传来,风载真气,隐隐约约有几个弟子惊慌失措的声音:“逃了!人不见了!”
商沉的胸口鼓荡,只觉得全身战栗。
他飞出院门,却不能靠近柳叶坞的水牢重地,不多时只见周遭的火光亮起,柳叶坞的子弟们来去匆匆,喊着:“逃了不远,全都出去找人,快!”
商沉拉住一个柳叶坞的子弟:“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子弟见他不是柳叶坞的人,不敢透露太多,支支吾吾地说:“不晓得,只听说水牢里逃走了人。”
商沉的心跳如鼓。
水牢里逃走了人,这人不是素容还能是谁!
商沉道:“我帮你们去找。”
“不必了,这是柳叶坞的家务事,不必劳烦这位道长……” 那弟子赶紧拦着他。
商沉哪等他说什么,早已经急急飞了出去。
灯火通明,到处都是柳叶坞的人,连平时没人去的地方都有人声。商沉专在旮旯儿角落里找,仔细听着周遭弟子的对话,心中只是默念他无事。
不知不觉已到天明。
商沉只觉得这真是他生平最漫长最心惊胆战的一晚,天边露出鱼肚白,噩梦似乎才终于看到尽头,恍如隔世。他们早已经追出柳叶坞十几里,这时候再找不到,只怕人是真的逃脱了。
柳叶坞的弟子们疲倦不堪地往回走,商沉垂着头,一声不吭地回到院中,却见木歆在院子正中站着,身边是几个柳叶坞的弟子,已在等着他。
“遥溪道长。” 他转过头来。
商沉面不改色:“歆公子。”
“遥溪道长去哪里了?” 木歆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
“一大清早地听说柳叶坞出了事,我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老神医呢?”
“不晓得,昨夜就不见了。” 商沉在树下的石椅上坐下来,端起昨夜的茶壶看了看,“茶冷了,歆公子要喝水么,我给你倒一杯?”
木歆冷笑着:“昨夜木容失踪,正是老神医去给他看伤之后,商道长一点都不知情?”
“不知。” 商沉看着他,微微挑眉,“如何逃脱的?”
木歆闭口不答,静了半晌,又道:“商道长可知道情同手足是何意?”
商沉不语。
“我与木华自小便是情同手足,七八岁时打架被罚一起,十三四时喝酒闹事也一起。他为人肝胆义气,有什么说什么,虽然有些小毛病,却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我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把他给迷住了,迷住也就罢了,同你那徒弟闹得大打出手也算不上多大的错事,为什么就要招致死命?”
“杀他的不是素容。” 商沉淡淡地说。
“你恶心,你那徒弟也恶心,谁稀罕他来柳叶坞了,要不是为了他身上的传承,他想留在御虚道没人拦着他!” 木歆的脸色泛青,“他不当自己是柳叶坞的人,谁又当他是柳叶坞的人了,你当初为什么不把他留在御虚道!”
商沉轻轻喘着气。
“木容不抓回来,我难泄心头之恨。” 木歆冷冷地看着他,“他想逃可以随便逃,商道长想方设法把他救出去,不妨事,我看他能忍多久。”
商沉轻轻咽口水:“歆公子要以我来要挟他?”
木歆冷冷地笑一声:“这话说的,商道长要是不小心跌落悬崖,难道也是柳叶坞的错?”
“……” 商沉冷冰冰地看着他,“歆公子不是这样的人。素容不会因为同木华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