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从口中喷出阵阵油糟糟的黑烟，飘荡到阿城的鼻尖闻了下，差点没有把胃里的隔夜饭吐出来。
“怎么了？阿城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没什么妈妈，我没事我先走了。”
担心待久了真的吐出来，阿城不敢看自己的母亲，逃也似的跑回了自己房间。
碰！
背靠在关上的门板上，一只手拍在眼前挡住视线，阿城被自己刚刚短时间内的所知所见，吓得不轻。
“呕!”
忽然一阵强烈的作呕欲望，在心中与肚皮内翻滚，一个松动阿城顶不住了，赶紧跑进厕所里吐了个干干净净。
几分钟后，两眼通红的他躺在了床上，虚弱地昏昏睡去。
人都有一种心理，那就是遭遇一场糟糕的事，无法避免的事情时，总有种退缩的鸵鸟心理。
比如，‘睡一觉起来会好了’‘没事没事，睡一觉就好’等等。
似乎一切转机，都会发生在眼睛一闭一睁的刹那。
然而令阿城没想到的是，一觉醒来后真实药剂的药效并没有过去。
房屋，家里仍然充斥着一股刺鼻的油腻气味，洗漱后本来按照常理阿城都会在家里多少吃点东西的。
但一下楼，看到满面狰狞的母亲，真的差点胃酸又要吐了。
无奈阿城一刻也不敢停留，笔直地冲出家门，“我去上学了。”
“路上小心。”
温馨的对话，从现在这般模样的母亲嘴里说出来，让阿城有种别样的反感。
可是真走出家门，阿城进有种一步天堂，一步地狱的荒谬。
街道还是那条街道，房屋还是那些房屋，但碰到的人一个个在真实药剂的作用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衣冠楚楚的行人，一个个变得僵硬恐怖。
宛如上了发条的机器，原本生动的表情竟全都充斥着一种刻板的伪装。
如他一样岁数的青少年还好，但成年人真的一个个给阿城的感觉，就和工厂里的机器人似的。
完全没了人气，在恐怖谷效应下一个个看着惊悚万分，实在是种精神污染。
而且和母亲一样，这些人的体表遍布着大量的疤痕，一直畸形的甚至体表裸露着许多金属零件。
七分不像人，三分好似鬼，说得就是阿城在去学校路上，所看到的行人们。
不止是成年人，来到学校后，在真实药剂的效果下，阿城发现自己身边的同龄人一个个也很有问题。
——他们太油腻了。
仿佛用油洗脸似的，一个个脸上四肢油乎乎的，尤其是关节部位更是油腻的重灾区。
而且经过几节课的观察，阿城惊悚发现那些油腻的同学，似乎还隐藏着其他问题。
比如他们的表情总是容易崩坏，在不合符的环境露出完全矛盾甚至没有逻辑的怪异表情。
比如应该认真听课的上课时候，油腻的同学往往会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有些甚至发出完全没有逻辑的痴笑或者啼哭声。
不止如此，疯狂的是面对这些同学的作妖，上课的老师们竟然毫无反应。
像是一切在他们眼中，都是无比正常的模样，该干嘛干嘛。
上课下课，上课下课……一切好像没什么变化，可在真实药剂的作用下一切又是那么的癫狂。
“放学后去打拳皇无双吗？”
死党宋羽仍孜孜不倦的，在课间时候跑来骚扰阿城。
他看着要正常不少，但让阿城感到忧心的是，他发现自己死党的关节部位仍十分油腻。
惴惴不安的是，在死党看着正常的言谈举止中，阿城瞧见宋羽总会不经意间做出一两个，仿佛不受控制地本能动作。
比如忽然把手举起来，举过头顶然后扣挠，另一边的耳朵。
总之这些无厘头的举动，搭配他一本正经全然没有留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