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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2 / 3)

里去。

楚源会意地关好外屋的门,进了内室,又将内室的门也关好了。坐到罗汉床边,他用袖子随意地抹了把额上的汗:“什么事?你说。”

……才不当皇帝几天,糙到用袖子擦汗了?

苏芝嫌弃地瞥瞥他,从袖中摸出绢帕,放在榻桌上推了过去:“喏。”然后又问,“十八皇子来你这里取书的时候,你看没看见过他取的什么?”

“取书?”楚源一愣。仔细回想,十八皇子确实常让人来取书,但早些时候他大多时候还都只能在屋里静歇,书架在外屋,他看不见。这阵子他能更畅快地活动了,就因已在屋里闷了两个月,索性不肯再在房中多待着,连读书都爱到廊下读,真没注意过十八皇子取的什么。

苏芝垂眸:“我看见过两回,头一回是《孟子》,方才是《中庸》。”

楚源一愣,旋即显出愕色:“他主动读这个?”

苏芝垂眸舒气:“嗯。”

楚源到底是不傻,只要两个人不较劲,和这样一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说话她觉得还挺轻松的。

顿了一顿,苏芝又说:“我刚才自己想了想,觉得这里有问题,但想不出是为什么,你慢慢想好了。”

“嗯……”楚源沉吟着,点点头,忽而回过神,堆起笑凑近,“谢谢啊!”

苏芝乜他一眼,嫌弃地推开他的脸:“离我远点,我才不是帮你,是怕你再莫名其妙惹麻烦挨板子!你当我愿意三天两头进宫呀!你赶紧养好别再惹事,不要让我总进来了!”

“哦……”楚源应一声,“那也多谢你。”

苏芝往后缩一缩:“犯不着,当不起,}得慌!”

楚源:“……”

不等他再说话,苏芝就跳下床跑了。

天气很快又由热转凉,随着秋风渐起,各处终于都传了起来,说十八皇子大概是真失宠了。

其实皇帝前阵子便已不太见他的事,满朝都早已知道,但他先前到底炙手可热,谁也不敢贸然判断他会就此断送前程。可七月末的时候,十八皇子生辰也过得潦草,宫中虽照例设宴为贺,皇帝却因政务繁忙根本没去,只赏了些东西到舒和宫,圣心如何一瞧便知。

于是不免有人说他活该,先前恃宠生娇闹得太过,活该落得这样的下场。亦有人觉得可怜,道若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总归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唯独天家的孩子,荣辱兴衰都在一夜之间。

舒和宫也因为他的失意日复一日地冷清下来,先前那些被皇帝召进宫为十八皇子伴读的孩子们,现下明面上虽仍是他的伴读,却都多少得了家里的叮嘱,平日不再热切地与他走动了。

楚源伤病痊愈后便也从舒和宫搬了出去,搬去与苏家三位小公子同住。但因着苏芝先前发现的端倪,他不免对十八皇子多留了几分意。

这份留意,一时倒也没让他瞧出什么别的,只是越看越觉得十八皇子前后的反差确是大得异样。若是皇帝这个当父亲的见了,怕是都要愣上一愣。

只可惜,皇帝现下已不太再见他了。

不多时冬意袭来,十三皇子在除夕宫宴上一篇赋做得极佳,引得满堂喝彩。皇帝也颇为赞许,宫中的风声扭转得愈发分明。

年初一,苏芝起了个大早,跟府里的一大群孩子一起跑去放鞭炮了。小孩子们没有不喜欢这个的,上辈子她直到进宫的前一年,都还在壮着胆子在新年时自己上手点过鞭炮。入了宫就再也不曾接触过,年年除夕烟花遍天,她也都只能一派端庄地立在那里看着。

现下又能自己疯了,苏芝玩了一个白天还不够,晚上用完晚膳又想出去放烟花。徐氏怕她冻着,笑说:“不许去了,大年初一晚上还不陪爹娘待着?咱在院子里放烟花就是了。”

苏芝想想,也好,乖巧答应。于是暖玉阁的院子里就这样热闹起来,几簇烟花窜上天,明越便也被引了过来,跟苏芝轮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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