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没必要。”
留理佳想了想。
“我觉得没有必要休息一天,讲真。”
“这是事务所待遇问题啦,虽然你受伤这事因为处理及时没有被媒体报导,但是事务所里的那些家伙可都知道了。要是明天一早就看到你返工的话,估计要在背后骂我连还没毕业的小姑娘都要压榨。”
霍克斯苦笑着摊了摊手。
“实在不想待一整天的话,至少明天上午好好休息,好不好?”
留理佳皱巴着一张脸,思考了好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回答了个“好”。
“你还每次说我工作狂什么的,结果到了自己也没有差多少。”
霍克斯倒了杯水,再把留理佳扶起来,看着少女双手捧着水杯在那里小口小口地喝着,宽松的病号服衣袖随着她的动作滑下去了一些,手臂上缠得厚厚的白色绷带便显了出来。
“因为真的只是简单的外伤啊,也没有伤筋动骨。”
留理佳将喝空了的杯子放在一边,用着相当轻松的语气说着。
“是霍克斯你夸张了点啦。”
“……”
霍克斯听到她这么说,之前明朗的表情又沉了一点下去,他看着留理佳,轻声地说着。
“我已经是第二次看你昏迷在血泊中了。”
青年的语气低落,甚至难得带了点不易见的委屈。
“就算知道是外伤,但是看见那个样子的你,我也会觉得难过。”
从来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女,已经两度苍白地倒在了他的面前,呼吸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失去所有的生命体征。
作为职业英雄的霍克斯不能感到难过,因为他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但在那之外的时间,他无法不感到难过,仏岛留理佳于他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留理佳一怔,霍克斯刚才说的那句话,不知为何,让她有了恍惚的既视感。
像是有人曾经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对她说“留理佳,我真的非常难过”,那句话带着更多的泪意,以及面对即将永诀一样的千般不舍与痛苦。这让留理佳在半无意识的情况下,喃喃出了一句“对不起”,伴随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
“!!!等、等等!!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啊,不要哭啊……”
从小到大也没直面她哭过几回的霍克斯有点慌了,手足无措地扯了张纸巾,又拔了根自己非常爱惜的外侧羽毛。鲜艳美丽的红色羽毛足有留理佳的一掌半长,光泽也非常好看,可以看得出它的主人打理有多么仔细。
留理佳泪眼朦胧地看着霍克斯一手揪着纸巾,准备在她眼泪涌出眼眶的时候就帮她擦掉,另一手则抓着他的羽毛,想将其当成哄自己不哭的礼物的紧张模样,刚才还难过到想要嚎啕大哭的心情忽地放晴,萦绕在心头的沉重情绪忽地散开消失不见。
霍克斯眼睛内那个眼泪水还在打转,鼻尖还泛着点红的少女直直地瞅着他,最后“噗”地笑出了声。对比起他现在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看起来没良心到了极点。
但是这个样子就好,他想着,忍不住也笑了出来,捏着羽根,将羽毛柔软的另一端轻轻地抚过留理佳的眼睛,使得她的眼睛因为小小的刺激而把之前的泪水逼了出来,然而她的眼睛还在笑。
“羽毛戳到我眼睛啦。”
她仰起脸,让霍克斯帮自己把淌出来的泪水擦掉。
“看来是真的。”
他站起身靠近她,将尖端还沾了颗小小泪珠的红色羽毛塞到了她的手里,而后捧着她的脸,仔细地帮她把泪水擦拭干净。
许是因为身体因为失血还有点疲惫,留理佳又和霍克斯天南海北地胡扯了一会儿之后,就抓着他给自己的羽毛慢慢地陷入了梦乡。
微笑着的青年从她的手里轻轻地抽出羽毛,看到她如有感应般,有点不高兴地蹙了蹙眉,不由得失笑,控制羽毛变得